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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

待陳暮雪走到身側,李月來出其不意把他扯下水,撲騰出半人高的水花。

別擔心,淹不著你,李月來穩穩托住陳暮雪屁股,上高下低,不讓他腦袋入水。

陳暮雪額頭的發被濺起來的水花打溼了,看著李月來沒好氣道:大冷天的,凍病了怎麼好。

所以我自備了換的厚衣裳,李月來抬高下巴,點點樹上的包裹,又低頭嘬了一口陳暮雪,氣聲道:你感受一下,水暖和著呢。

水浸過衣服,面板感受到一股微溫,不算很熱,卻也不覺得冰冷。

陳暮雪試著想雙腳落地。李月來察覺他的動作,雙手改為架在他腰間,讓他立在溫水中,背對自己。

把多餘的衣服脫了去,李月來在背後摟著陳暮雪,在他耳邊沉聲道。

陳暮雪鬼使神差紅著臉脫下外衣,隨手丟到水裡泡著。

李月來順溜的扒掉陳暮雪褲子,露出一片圓潤光潔來。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林子裡格外醒耳。

小聲點!陳暮雪抓緊還沒漂遠的衣裳,眼睛一愣,生怕林子裡有砍柴路過的人。

沒人呢,我一路過來看著在,李月來悶聲笑,褪下自己的底褲,弓起腰往前一送,耳邊響起倒吸氣聲,頓時滿足極了。

你說,若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要個孩子,你會怎麼辦?李月來的語氣非常沒有自信。

間隙間,陳暮雪斷斷續續道:那得分清楚嗯嘶是你想要,還是你娘。

水聲連連,速度越來越快了,李月來眼底有一絲迷惑:那不一樣麼。

不一樣,陳暮雪肯定道。

算了,李月來突然覺得問這些沒意思,大抵是感覺到陳暮雪一大部分不願意。

二人一頓荒唐,陳暮雪臉頰通紅地鬆開嘴裡咬的衣服,長長吐一口氣,背靠在粗木枝上,閉眼享受片刻放空。

中午你娘逼你了?

李月來否認:沒有,我自己瞎想的。

陳暮雪哼笑一聲,沒接話。

李月來手裡的枯枝被折斷,他盯著被二人弄得有些混濁的水,突然生出一個荒誕大膽的想法,從枯嶺闖出去,到更廣闊的地方一展身手,不要被任何東西束縛手腳。

在這個地方,小打小鬧一番,他真的甘心麼。

冬日黑的早,李月來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來,水嘩啦一聲淋漓而下。

陳暮雪睜開眼側頭看他:怎麼了?

李月來把水裡的衣服撈起來,赤身上岸,把樹上包裹取下:不早了,回吧。

你生氣了?陳暮雪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跟著起身道。

李月來笑道:哪裡,你又多想,我們之前本來就說過,暫時不要孩子。

說著,他先把岸邊之前脫下的衣服拿起來給陳暮雪擦乾,感染遞給他一套乾淨的衣服,自己也速速擦乾身體,穿上衣服。

他在乎的不是孩子,而是肯不肯為他讓步的那份心意。

二人拎著溼衣服,一前一後下山去。

回到李家,魏香雲已經做好飯,見自己兒子和陳暮雪頭髮都溼溼的,著急道:咋啦?落水了?

沒有,阿孃,李月來悄悄把手裡溼衣服扔到一旁:我帶暮雪去田裡逛,地滑,不小心摔到溝裡去,就換了身衣服,不打緊。

這麼冷的天,染了風寒可不得了,魏香雲拉著李月來往柴房走,加了大火堆給二人取暖:你們把頭髮烤乾了再出來吃飯,我先去給你們把髒衣服洗洗。

多謝娘。

陳暮雪看著魏香雲忙前忙後,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在魏香雲眼裡,李月來這個小兒子一旦出現在家裡,就是一切的重心,什麼都要親力親為。

火堆放的乾柴,燒得特別旺,屋子裡被照得火亮亮的。

李月來看牆上兩人的身影攢動,許久,低聲問陳暮雪:我去找兩個紅薯來,待會兒吃完飯就烤好了,特別香,吃不吃?

嗯,陳暮雪點點頭。

李月來出去了,屋外響起棒槌聲,是魏香雲在洗衣服,一邊小聲向兒子抱怨:別仗著年輕盡胡鬧,要染了什麼病,可不得了。

知道知道,阿孃,李月來蹲在棚子底下選紅薯:哪樣的紅薯甜?

我和你爹都吃了兩籃子了,今年的都甜,你隨便拿就是,去年特地留的好種。

聽罷,李月來挑了兩個不大不小的紅薯,轉身回到柴房。

他把紅薯埋好後,摸了摸七八分乾的頭髮,喚快要靠著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