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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

瓊眼神示意,陳瓊站在門外,跨門進屋後掏出二十兩銀子給男子。

今日多虧了你,陳家感激不盡,將來若有難處,陳家但凡能做的,絕不推辭,陳暮雪再次向他微微彎腰道謝,叫陳瓊送出去。

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陳暮雪目送男子捧著銀錢出去,轉身回到自己屋裡。

下人正好煎藥端來,陳暮雪看著丫鬟給李月來喂藥,一邊吩咐道:今夜姑爺只是醉酒了,明白麼。

明白,屋內的丫頭小廝統一道。

李月來嘴角閉得緊,藥汁順著嘴角全部淌到被子上。

陳暮雪皺眉道:別餵了,等姑爺醒了再喝。

是,丫鬟如釋重負收回剛吃完,轉身退下。

屋裡丫鬟收拾屋子,佈置火盆,等一切安排妥當,已經是戌時。

房內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陳暮雪也被屋子裡的熱氣弄得脫下外衣,坐在桌邊喝了兩杯茶。

他慢慢緩過熱勁來,側頭看了一眼床上全身赤《》裸躺著的李月來。

實在不理解大夫堅持這樣的用意,這麼小個屋子,放六盆火還不夠散寒氣。

正想著,床上傳來一聲咳嗽。

李月來醒了。

陳瓊,陳暮雪站到門口喚隔壁陳瓊:姑爺醒了,端藥來。

是,公子,陳瓊應著,立馬小跑往廚房去。

沒一會兒,他就把熱好的藥遞給陳暮雪。

陳暮雪接過藥,對上李月來還有些劫後餘生發未醒神的眼睛,他道:還有不舒服麼?

良久,李月來緩緩搖頭,沒力氣和精神答話。

陳暮雪握著湯匙在碗裡蕩了蕩:既然醒了,就喝藥。

李月來抬頭看陳暮雪,見他居高臨下,手裡端著藥碗,眼裡平靜毫無波瀾,於是微微側身道:溺水喝什麼藥,不喝,我要睡覺。

這氣來得讓陳暮雪莫名,他把碗放到一旁,彎腰扶李月來坐起來。

喝了藥才有精神,不喝靠自己得半個月才能緩過來,況且裡面有預防風寒的藥材。

李月來身上沒什麼勁,只能任由陳暮雪擺弄。

等李月來被架起來坐好後,陳暮雪端起藥碗,一邊喂他,見他渾身無力,可憐巴巴的,軟聲道:都是平心靜氣的藥,不是治溺水的。

他感覺李月來因為溺水覺得有些丟人。

察覺陳暮雪的態度有所轉變,李月來低頭張嘴喝了一口藥汁,立即被藥苦的皺眉。

東西都收好了?他問。

嗯,陳暮雪微微點頭,目光不自覺從湯匙移到李月來蒼白的唇上,心絃像是被人撥了一下,有些違心道:你這樣能去麼?

李月來右手捂住胸口,嗆了水,悶悶的疼。

不耽誤,路上睡兩覺就好了。

他們是窮人家的孩子,養的潑辣,沒這麼嬌氣。

陳暮雪私心是想去的,也是因為想去華源書府,才沒拒絕李月來提的要求。

嗯,他拿帕子給李月來攢幹嘴角,將最後半勺子藥渣喂進李月來口中:看清楚是誰推的麼?

李月來揉胸口的手一頓:天太黑,沒看見。

沒事,以後注意些,晚歸出門時找個小廝跟著,陳暮雪端碗站起來,把它擱到桌上,往衣櫃處走:你選幾件出門穿的衣服。

李月來目光落到陳暮雪背上。

陳暮雪只穿了見貼身衣服,腰窄肩寬。

他看了會兒,見陳暮雪埋頭找衣服,不知是不是喝藥的緣故,又有些力氣開玩笑了:我只值二十兩?

陳暮雪的手臂上搭了兩套衣服,轉過身道:你覺得多少合適?我叫陳瓊補給他。

李月來笑了笑,道:那也不必,錢不是大風颳來的,不過,你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呢。

陳暮雪沒理睬他,把衣服攤開給他看:行麼,這件。

李月來隨意看了幾眼,點頭:可以。

聽罷,陳暮雪坐回椅子上,一邊在膝蓋上給疊衣服,低聲道:你先睡吧,我還要收拾東西。

那就辛苦了,李月來喝了藥,眼睛越來越犯困,漸漸睡去。

收拾好衣服,陳暮雪也困了,趴在桌上將就睡去。

二人都太累,睡得死沉,早上還是陳瓊進來叫醒的。

陳瓊放下熱水,拍了拍趴在桌上的陳暮雪:公子,該起了。

陳暮雪睜開眼,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睡眼惺忪地去看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