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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

你快回去吧,李月來朝他擺手。

陳暮雪把銀袋子拿出來,悄然塞給一旁官兵,低聲說:麻煩官爺了,這點錢不做別的用,萬一今日回不來,讓他吃好些。

官兵沒立即接袋子,而是朝前咳嗽一小聲,為首官兵像是後腦勺有眼睛一樣,點了點腦袋。

官兵這才接過銀袋子,點頭道:放心吧,能照顧到的盡力。

多謝,陳暮雪微微鬆口氣,目送一行官兵離開,然後轉身回到馬車上。

去南二街,周府。他對車伕道。

是。

車伕說罷,勒住馬繩改換方向,駕馬駛向整個幽州權貴聚集住處,南二街。

周原是禮部侍郎,和刑部沾不上大關係,卻是陳暮雪在幽州唯一認識的大官兒。

他深呼吸來鎮定思緒,要是周原這邊幫不上忙,他就得立馬迴風荷鄉去。

馬車到了周府,陳暮雪被家丁告知周原不在家中,在惠天府辦公。

聽罷,他又立即乘馬車趕往惠天府。

惠天府是禮部辦公事的地方,陳暮雪要見的是禮部侍郎,府衙衙役攔住他詢問令牌。

令牌在李月來身上,被官差收走,哪裡還有什麼令牌。

煩請通報一聲,我叫陳暮雪,周大人與我是舊識。

府衙衙役冷哼一聲:周大人公務繁忙,無拜訪令牌不見閒人。

陳暮雪被攔住了,說什麼府衙衙役也不放通行。

府衙門口佇立兩座大石獅子,他站在一旁心下絕望,他和周原從前就算相處兩地,也是無話不談的相交密友,如今明明只有一牆之隔,見一面卻比登天還難。

陳暮雪越等越心焦,撫摸石獅子,目不轉睛盯著府衙大門。

不久,惠天府門口停下來一輛四駕華蓋馬車,此等排面,整個惠天府出了侍郎和尚書,就沒別人了。

陳暮雪往外走兩步,細細觀察從車上下來的人。

男子一身黑色,長身玉立,濃眉大眼。

周原,陳暮雪看清楚男子面容後,舉步向他走去。

周原循聲望去,見陳暮雪站在不遠處停下來,面色蒼白地望著自己。

不知想到什麼,他剛微微放鬆的眉頭又皺起,將手中的信紙揉作一團順著馬車窗戶投入車內,一邊笑著朝陳暮雪走去:天兒這麼冷,怎麼不去府上等我?

周原說話語氣溫柔親暱,還和從前待陳暮雪一般。

陳暮雪面對逼近的周原後退半步,移開些距離:我有事相求。

周原指著身後的衡樂坊,引陳暮雪去看:裡面有暖閣,我們去裡面說。

陳暮雪搖了搖頭:光明寺昨日被人刻意縱火,我和月來本在街上閒逛,他突然就被官差帶走。你在幽州身兼要職,我想問問具體情況。

月來。

李月來。

這個名字,周原已經在紙上看了千萬遍。

是何等人物,讓風姿冰冷的陳暮雪折了心。

周原眼神冷了冷:光明寺是國寺,裡面皇子和金國公主的金像代表的是魏金兩國交好,縱火光明寺是罪無可恕的大罪。

他在李月來被抓後直接來的惠天府,沒想到周原已經知道整個事情,看來半道有人已經通知她了。

陳暮雪解釋說:我們是前日去的光明寺,明顯是栽贓嫁禍。

周原道:昨日光明寺閉館,早晨發現火時已經燃的無法撲滅,也就是前日就縱下了火。

周原,他沒有縱火的動機,陳暮雪從來都相信李月來沒有縱火。

人心叵測,就算是枕邊人也不一定能看到真實的一面。

陳暮雪身形兩顫,竟有些站不穩,周原立馬伸手去扶:你們相處不過月餘,何苦來?你來幽州,我們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離開那個束縛你的地方,幽州天地廣闊,任你馳騁。

周原描繪的生活很誘人,至少對陳暮雪而言,他曾經夢想過天高任鳥飛的日子。

但夢終究是夢。

他推開周原的手,嘴唇有些蒼白:我來找你也是走投無路,若要說這些,就不必了。

周原扯住陳暮雪,心有不甘道:李月來屢試不第,又無祖業蔭庇,你寧願選這樣一個蠢才?

☆、幽州之行(十一)

陳暮雪十指冰涼,緊緊握住一側衣袖,對周原道:我們朋友一場,能不能幫個忙?

聽罷,周原道:魏周兩國突生嫌隙,這一場火燒壞了七皇子和金國公主的金像,若金國趁機發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