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強者的快樂。
不愁店門破,只愁無好貨。將來新村店鋪買賣的東西你可要花些心思。
李月來道:新村比上幽州一個腳趾頭都還差的遠,因此進步空間大,客人們的需要可以有很多挖掘之處,我都會提前想好,替客人準備著。
有什麼想法,提前報備,只要合理,我一定大力支援你,易微一邊頷首:做生意講究遵守諾言,其他事也一樣,我既答應過親家,開春你還是得去讀書。
☆、陳姓佳婿(五)
自然,李月來皮笑肉不笑地點頭。
聽罷,易微漸漸臉上放晴,和李月來都聊滿意了,又轉移話題:我兒子我最清楚,他性子看著冷,若是付了真心,能以命相托。
這說得有些遠,李月來也不敢輕易應承什麼,只再點點頭表示曉得了。
易微像是叮囑不完似的:日子長,你們過去有什麼不重要,以後有孩子了都會好。
李月來感覺自己腦袋上快要綠成一片草原了,陳暮雪過去是有多麼精彩,以至於易微提前讓他心裡有底。
反正她說什麼,李月來都聽著,特別是生意上的事,他時而還切中要點的附和幾句,令易微很是滿意,以至於講累了才放他離開。
這些年,陳暮雪對生意上的事興趣全無,聽她一嘮叨就一言不發,跟修閉口禪似的。
李月來好不容易從主屋出來,直接繞回他和陳暮雪的新房。
陳暮雪不在房間內,他逮著一個丫鬟問:公子呢?
公子在裡面看書,丫鬟指了指隔壁書房。
他走進書房時,陳暮雪正捧著一本書看到津津有味。
這人猶如雪山上的蓮花,清高傲氣,應當除了讀書作畫這等高雅志趣,就沒有他等凡人世俗的慾望了吧,比如搞錢。
新村的生意,易微竟沒有要陳暮雪摻和一腳的意思。
李月來想罷,敲響半開的房門:暮雪啊,在忙嗎?
陳暮雪瞥他一眼,淡淡地移回書頁上:有事麼。
他笑著走近:我才到你娘面前表演了一場賢婿,明日回李家,你可得還我三分薄面。
得先把招呼打好,要是明日陳暮雪翻臉不認人,在他爹面前胡說八道,那就可太慘了。
陳暮雪合上書,好意道:我勸你別沒事去我娘面前晃,不然她把你拆骨入腹,你還在替她叫好。
我見母親挺好,明事理,和和氣氣,李月來不知他是試探,還是真心,感覺也有些諷刺他在易微面前蠢笨的意思,只得不停誇易微,總不會錯。
陳暮雪冷笑一聲:但凡她要的東西,沒有辦不成的,以後你自行體會。
李月來尷尬笑兩聲。
這母子倆的關係看來不大好,說不定將來還要受夾生氣,贅婿之路,實在艱難。
第二日,早上。
兩位新人吃完早飯,坐上馬車,帶著一堆禮物趕往鎮水村。
李月來坐車無聊,揭開陳暮雪擱開小桌上的蜜餞盒子,有一搭沒一搭吃起來。
要麼?他把盒子遞給陳暮雪。
陳暮雪搖頭,這蜜餞盒子裝的是紅棗茉莉,美容養顏,他吃得很少。
今日為何不見陳瓊?此行只有他、陳暮雪和車伕,李月來有些奇怪。
他放休。
其實陳暮雪讓他私下去打聽寒山大師近來行蹤,有傳言他最近要到幽州去。
李月來繼續百無聊賴地翻看禮盒,看到裡面滿是長鬚的人參,其實李文昌和魏香雲是莊稼人,這些名貴的東西不如折成銀子實在。
他又從一對禮物裡翻出一副畫卷,徐徐展開,是前朝著名畫家劉鋆微的山水珍禽圖。
。
此圖有市無價,千金難買。
這畫要是給他娘,她能第二日就把它送到當鋪去。
過了會兒,李月來又問:之前郊外那次,那個白允南和你什麼關係?
其實昨日易微說了要他對陳暮雪的過去既往不咎,他就想到了這個白允南,而且腦補許多,興許二人少年相視,情深義重,父母阻撓,才不得已漸行漸遠。
要是陳瓊在場,得急得跳腳,懷疑李月來又聽到他家公子什麼風言風語了。
陳暮雪面色微沉:你之前不是說我們各予方便麼,問這些是不是過界了?
李月來解釋道:你別多想,我是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心裡沒數,將來在母親面前出岔子。
陳暮雪掀開車簾,看向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