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爹還沒到家。
孩子眯眼大哭起來。
爹爹是富甲一方的大奸商,阿父乃戶部侍郎,他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
一家三口幸福和美的日子還再前頭咧。
☆、番外一
屋裡是孩子扯著嗓子的嚎哭聲。
陳瓊端來熱水給陳暮雪擦身子,請來的老嬤嬤站在床邊正在調一晚黑乎乎的東西,拉住他:誒呀,碰不得水的,你要害死你家公子呀,柔身兒本就比別人產子受損大些,照顧更要精細,不然以後別想再要第二個了。
現在天氣也不大冷了,我這是熱水也不行麼,不然我家公子如何睡得下,就擦擦外面,不開啟衣服的,陳瓊紅著眼說,陳暮雪兩腿間佈滿的血汙簡單擦了一下,根本沒擦乾淨,還有血跡。
老嬤嬤把碗遞給陳瓊:快叫你家公子喝下,聽我的沒錯,出了月子在好好洗,家裡男人回來了,叫他先去隔壁睡,要看孩子抱過去,屋裡味道重,為了兩口子長遠,出了月子再睡在一起。
陳暮雪被吵得睜開了眼,只聽進去老嬤嬤最後一句,出了月子才能同床。
他有些無奈,自己現在這樣也不能同床。
陳瓊把他扶起來,他聽嬤嬤接著說:也不是別的,公子別多想,現在你沒恢復好,讓枕邊人看了,多少有些影響以後的行房之事。
陳暮雪抿了一口褐色汁水,苦得皺眉,輕嗯了一聲:謝謝嬤嬤。
嬤嬤笑道:哪裡,公子這胎生的好,小子長的胖乎乎的,我瞧下一個還是兒子。
陳暮雪一口把藥飲盡,笑了笑,他倒沒想這麼遠,現在有了一個寄託,修養一段日子就得回幽州去,一家三口還是好好享受一下再考慮別的。
李月來天黑時才到家,滿頭大汗直奔他和陳暮雪的房間。
剛入門,一股還沒消散的血腥味撲入鼻中。
他心尖一抖,知道陳暮雪是受苦了。
陳暮雪背對著門,將孩子圈在懷裡,家裡沒個放心的人,他不敢睡,一手輕輕拍打,疲憊的眼皮直往下耷拉。
李月來站在門口半天沒敢進去,盯著陳暮雪弓起來的背,許久才輕喚道:阿雪。
陳暮雪的身子顫了一下,抑制住想要立馬回頭的衝動,眼角刷刷落了淚。
他被李月來這聲喊委屈了。
去鎮水村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什麼事比他要生孩子還重要?
雖然臨走前他也是叮囑李月來生意上的事重要,但現在就是覺得委屈。
李月來知道他是醒著,跨進門一步來。
孩子呢?
陳暮雪聲音翁翁道:叫別人抱走了。
誰抱走了!李月來腦袋一衝,三步並做兩步走到床邊。
剛要再問兩句,都被陳暮雪懷裡的那個小娃娃堵住了嘴。
太小了。嫩生生的。
怎麼能這麼小點兒。
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放在暖爐裡融化的沒了個形狀,眼神特別溫柔地看著他。
陳暮雪破涕而笑,轉身看著李月來一眼,一邊起身把懷裡孩子抱給他:你兒子,給你,給你,我完成任務了,明早就回幽州辦公務去。
李月來一把接過孩子,輕輕圈住,生怕用力了。
我想好名字了,他笑著在孩子額頭嘬了一口。
什麼?陳暮雪現在渾身散發著慈父的光輝,好像孩子一落地他馬上就適應了阿父這個角色。
李歡歡。
陳暮雪:。
我要他歡喜歡樂,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陳暮雪道:我看過了,歡歡不是柔身兒,將來,他可以有廣闊的天地,任他遨遊。
這世上沒有銀子不能解決的,咱們多給他留錢就是,李月來抱著他在屋子裡轉悠:馬上新村桃花節就要舉辦了,我準備賺得銀子去給咱們歡歡在幽州置辦一個屋子。
桃花節能賺這麼多?
幽州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要置辦宅院可不容易。
先在郊區買一塊地皮,錢可以一點點攢,以後那宅子絕對值錢。
幽州郊區,那是在河縣了。
李月來被趕到隔壁整整一個月才讓和陳暮雪同睡一張床。
三月裡的風荷鄉桃花正豔,漫山遍野。
百悅酒樓專門鋪了寬路讓遊人來往行走。
車輪聲一陣陣的,由專人從枯嶺南十里把客人親自帶到酒樓吃飯。
新村事多,上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