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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巖當然能領會她的意思,哪裡還有什麼火氣,有些頹然地坐在了床邊。
半晌之後他開口了:“夫人想來該記得,那一年你剛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陛下被先帝貶謫至西北……”
聽他把話簡單說了一遍,於氏幾乎聽呆了。
她一把揪住馬巖的袖子,悽然道:“這麼說,你就是為了救賢妃娘娘和三皇子,所以才傷到了身體,導致再也不能……”
馬巖有些愧疚地撫了撫於氏單薄的肩膀:“夫人,這也怪不得娘娘和殿下,於公他們是主子,我是下屬;於私他們是妹妹,是外甥,我是長兄,是舅舅,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傷,甚至丟了性命……只是這些年委屈你了。”
於氏早已經淚流滿面,這樣的事情她能說什麼?
只是傷心之餘她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對。
她抹了一把眼淚道:“可這些年你明明還是可以的,也沒有比從前差很多……”
這已經是官家嫡女出身的於氏所能說出的最露骨的話了。
馬巖也覺得十分尷尬。
他是一名武將,在軍中什麼樣的葷話沒有聽過,甚至他自己也沒少講。
可此時此刻,讓他和做了十八年夫妻的於氏在內室裡談論男人行不行的問題,他還是覺得非常不自然。
他囁嚅道:“太醫說了,我這個屬於傷了……其實不會影響夫妻之事,只是讓女子受孕已經幾乎不可能。”
於氏不懂醫理,並不想追問到底是傷了什麼,此時她只覺得替馬巖感到難受。
她捧起馬巖的臉龐,輕輕摩挲著他的臉頰,正色道:“夫君,那這還能治嗎?”
馬巖眼睛裡瞬間迸發出亮光:“我本來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可賢妃娘娘最近的一封信裡給我帶來了好訊息。”
於氏也很激動:“快給我說說。”
她才三十出頭,只要馬巖醫好了傷病,老蚌生珠也不是不可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