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那些人也該返京了。
元徵的書房比從前更加繁忙了,幕僚也比從前多了好幾位,書房裡一直有人進進出出回話。
豆豆只好帶著採桑在偏廳裡候著。
等了一個多時辰康兒才把她請進了書房。
“爹爹,公……您身體吃得消麼?”豆豆見元徵一臉的疲憊之色,生生把想問的話強行給變了。
公孫墨對元湘來說是重要的人,在豆豆這裡又如何能和爹爹的身體相提並論。
元徵笑著朝豆豆招了招手:“沅兒過來給為父捶一捶肩膀。”
豆豆知道爹爹肯定是字寫多了,右邊肩膀又有些發木,趕緊走了過去。
捶了十幾下後,元徵舒服地喟嘆道:“沅兒是想問你公孫世兄的事情?”
豆豆道:“方才我去看姐姐,遠遠就聽到她在撫琴……”下面的話她知道自己不說爹爹也能猜得到。
元徵道:“為父派去陝西的人回來了,公孫墨人雖然沒有回去,倒是給他父親寫過一封信,說他一切都好。”
豆豆雙手一頓道:“什麼,這混蛋居然都不給咱們府上捎個口信,報個平安?”
爹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平靜,但豆豆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不僅僅是對騷包男,更是對姐姐。
元徵又道:“這件事情裡裡外外透著一絲詭異,那封信你公孫伯伯是二月初收到的,是公孫墨的筆跡沒錯,而且字跡十分工整,絕不像是被人脅迫著寫的。”
豆豆也想不通了,騷包男對旁人或許是有些禮數不周,可對姐姐再怎麼也不可能就這樣不理不睬的。
既然能寫信回陝西臨洮府,為何就不寫一封給姐姐報個平安訴一訴相思?
是不想寫呢?還是不能寫?
他這是在鬧哪樣?
在元湘的事情上元徵是十分自責的,年幼的時候因為身體的緣故沒能好好教養,後來又遠隔千里沒有機會教育。
有的時候他寧可湘兒是顧朝那樣驕縱跋扈的性格,也好過現在這樣讓人心急又心疼。
他嘆息一聲道:“沅兒,你姐姐的性子實在是……你們年紀相仿,有空便多去勸勸她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