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兒,絡棲一見,把小胖臉埋在他阿父肩上咯咯笑了起來,他是最懂他阿父不會責怪他的,他阿孃才是那個說打他,就打他的壞人。
絡晷無奈,逍遙王更是無奈,他就是懂得跟這小孩玩能有好處,但他堂堂一國的王爺,也做不出這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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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逍遙王府的管家來了客院傳話,說絡晷跟王爺所說之事,皇上準了,明日上午就見他們,讓絡晷做好明早去皇宮的準備<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管家還帶來了一些宮裡“送”過來的禮物,還有一份是專給絡棲的。
管家傳完話就退下去了,絡晷問隨即進門來的夕峭:“明日你可去?”
夕峭點頭,道:“去。”
他坐下後,並對流風道:“你也去。”
說著他又跟絡晷道:“此地氣數也不長了。”
“你說的是坤國罷?”絡晷靠在椅子上,看著坐在地上盤坐著,手中耍著寶劍的絡棲道。
“是,我出去轉了轉,中位龍氣卻還在,此事頗有點蹊蹺,”夕峭看向絡晷,“你看出什麼來了?”
“坤國建國立都那年,原大鮮王都三三萬人,然則,末了,大鮮族所剩之人,不到十萬。”
“成王敗寇。”夕峭頷首。
“嗯。”絡晷也頷首,“現今坤都,正好三三萬人。”
人間百年,於夕峭也只是一些山中歲月,他原也入過世間,歷朝歷代也看過一些,絡晷一言,他也就聽出來了。
歷朝歷代,就是形不似,但都是由人建起來的,有人這個根源在,萬變不離其宗,世事不過都是來往輪迴。
“我聽有人說過,宮中也是子息淡薄,”流風突然開口道,“前兩年他潛龍上天,我師祖說我坤朝氣運已至……”
“這氣運已至,是……”流風悟性非凡,突然明瞭了他師祖當時說罷長嘆了口氣的原因,他看著比絡公子更會敞開了說話的夕峭:“我朝的氣數嗎?”
“嗯,”夕峭應了一聲,“這逍遙王也是天資非凡,但從小多劫,又身藏暗毒多年,他子息也淡薄,命中註定無子也無女。”
他看向絡晷,有點明白了絡晷為何住在逍遙王府的原因。
要牢牢握住一個人,利益是不夠的,可能拿住他的短處更易些。
他明瞭過來,也沒打算跟絡晷含糊,朝他搖頭,“如果你是想把逍遙王握在手中,此法不妥,還不如鳳姑所言。”
武絡這又是在逆天。
“你想多了,只是讓他多有幾個兒女罷了,”絡晷淡笑了下,“又不是讓此朝千秋萬代,這事別說是由我,就是天道有形,也無法罷?”
“也是逆天。”殺人債由命償,哪朝哪代的皇帝一族都逃不過此劫,他們站在屍骨之上泡在鮮血中而起,又一人享盡萬人榮華,多得的,得由他們的子孫後代來償。
武絡這是在跟天爭。
“且說罷,”絡晷又笑了笑,“萬事沒定乾坤之前,都能再論。”
夕峭知道說不過他,搖搖頭,沒說話了,打算回頭去找鳳姑。
他此一行出來,給自己占卜,險大於兇,不過,不是沒有轉機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好在,武絡雖狂,尚有顧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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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皇宮見皇帝,因那是乾坤帝住過的地方,顧族由他而生,顧山每家的家中都供奉著他的牌面,顧鳳從小祭拜乾坤帝的畫像長大,哪怕如今顧山經他的子孫後代半亡,顧鳳對乾坤帝的敬仰之心從未亡過。
也如是,她敬仰著乾坤帝,也知道自己對太皇太帝是有虧欠的——她身為顧山族長,最終選擇了她的族人,而輕諾了顧山一族對太皇太帝的承諾。
顧山一族為乾坤帝所生,若為他的後世子孫而死,於道義情理上來說,也不為過。
她也沒幫太皇太帝護好天宮。
愧疚無用,事情她早已做下了,也不後悔,但這就是她的愧疚。
人哪是道理能講得明的。
顧鳳一夜未眠,早早起來,準備著祭拜乾坤的供品。
她去了廚房燒雞,燒魚,用的都是由銀袋所出之物。
絡棲醒過來找娘,絡晷抱了他過去。
“呀呀。”絡棲一聞到孃親的氣息,揉眼睛的手就停了,張著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