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抖。你自己喝小心灑。有我這個謝三爺伺候你還不滿意?”
采薇掃了眼他身上的軍裝,以及沒解下來的槍套,撇撇嘴道,道:“哪能不滿意?簡直受寵若驚。”
謝煊輕笑一聲:“那就好,趕緊喝,不然快涼了。”
采薇從善如流張開嘴。他喂得很小心,像是怕燙到噎到她一般,喂完之後,還不忘拿出手絹給她擦擦嘴。采薇看著,有點欲言又止,謝煊察覺,問:“怎麼了?”
采薇猶豫了片刻,道:“我們成親那天,我不是被亂黨劫走了麼?你說有問題的,查到問題了嗎?”
謝煊搖頭,皺眉道:“那一夥策劃擾亂婚禮的亂黨,都已經抓到,劫走你的人,跟他們應該不是一夥。但我怎麼都找不到其他線索,真的是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完美避開了我的追蹤,以至於我一直懷疑抓你的人跟亂黨其實沒關係。”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震驚地看向她。
采薇抿抿唇,她本來是不確定的,但這一刻,也不知為何,忽然又確定了。她湊到他跟前,小聲說:“我……懷疑是謝珺。”
面對一樁接一樁不斷浮出水面的真相,謝煊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心如止水,連憤怒都能很好地控制住,只是覺得像在做夢一樣,荒謬的可笑。
采薇皺眉道:“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起來,他並沒有傷害她,那件事的直接結果,也不過是讓她和謝煊吵了一架,做了半年假夫妻,這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
采薇不明白,謝煊卻是知道這是為什麼?如果之前還不確定他的心思,現下則已經沒有任何懷疑。
他同父異母的親二哥,從小到大沒有紅過臉的兄長,不僅僅想要他的命,還想要他的妻子,甚至在很久之前,已經動過她的妻子。
秘密浮上水面的這段時間,對於他來說,其實痛苦遠遠大於仇恨,他甚至沒去想到底該怎麼去做。
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起了殺心。
采薇定定看著他,顯然是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個答案,卻從他莫測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
謝煊抬頭,幽幽舒了口氣道:“他就是個瘋子。”他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起身道,“別想這些了,好好休息,有我在,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