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他的聲音顫抖著,如同遇到天敵的小動物,“那,那件事和我無關……我,我只是路過那裡……”
“彆著急,慢慢說,我們有的是時間。”來人笑吟吟地說道,彷彿在和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打招呼:“先從你們謀劃對付我開始,我要你說出每一點細節,還有每一個參與者的名字,你可以認為能騙過我,但如果失敗……”來人微笑著,臉上散發著一股近乎妖異的,致命的魅力,但看在嚴前輩眼中,卻不啻於世上最可怕的猛獸。
“我說!”他大叫著,“我把什麼都告訴你!”
成就世界之體後,雷烈可以跨越境界做到很多事情,卻惟獨不包括打破穿梭虛空的距離上限,單憑著這一點,他就知道絕不可能用常規的辦法擺脫掉對手。為了這,雷烈刻意在穿梭虛空時設下了若干障眼法,如果對手按照自己留下的線索追來,多半被引入歧途,更是在身後設下了若干的陷阱埋伏,就算嚴前輩或者那些大能者能識破那些障眼法追上來,也絕對會在這些陷阱裡吃上不少苦頭,等到他們脫身出來,自己早就跑到不知哪裡去了。
“便宜你們了。”一口氣到了距離交手之地數千億裡之外,雷烈這才停了下來,感受到身後設下的陷阱並未被觸發,不禁喃喃自語道:“不管你們有什麼來歷,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無緣無故地對我動手,這筆債早晚要討回來。”除了對待自己的親友,他從來都不是個寬宏大度的人,嚴前輩這幫人敢向他主動出手,雷烈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就這樣輕輕放過。
不過現在並不是報復這些的時候,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在星空中駐足辨認了一下方向,雷烈腳步一踏,就準備再次遁入虛空,向目標進發,卻在下一刻猛然抽身後退,身形在剎那間化作一道極光,以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高速向後方激射而去,瞬息間便是數億裡之距。
“呼!”幾乎在雷烈遁走的同時,一個修長的身影已然出現在他之前所站的地方,顯然對自己十拿九穩的行動落了空頗感意外,“咦”了一聲,輕笑道:“這小子倒是夠奸猾,居然能察覺到我的到來,有點意思。”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身形還在原地,最後一個字出口,整個人已經沿著雷烈退走的方向行進了幾億裡,行動間如同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的波動,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煙火氣,顯得自然之極,優雅至極。
雷烈並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事實上,他的退走完全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就在剛才那一刻,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彷彿有什麼可怕的兇獸正在向自己撲來。這種對於敏銳的直覺曾經多次解救他於危難,雷烈早已對此深信不疑,因此在警覺升起的同時,已經毫不猶豫地採取了行動。
他此時所用的,正是身化長刀之術,這種狀態原本最適於短程衝刺,如果全力催動,速度甚至可以超過穿梭虛空,如今卻被雷烈用來長途奔逃,即便是在有體內世界支撐的情況下,消耗依然大到讓他感覺到吃力。不是他揮霍無度,而是剛才那中危機感給他的影響實在太過強烈——大能者,尤其是碎空境的大能者,有太多的手段可以破壞或者鎖定空間,他可不想剛剛踏入虛空,就被人像小雞一樣捉出來,或者因為虛空通道被毀而徹底迷失在錯亂時空裡。
不計代價地鼓動著世界之力,雷烈化身的長刀在浩渺星空中畫出一道長長的線條,一頭是正在飛速前行的身影,另外一頭卻是支離破碎的空間——雷烈行進的速度,已經超過了現實空間承受的極限,高速行進帶來的衝擊力,徹底破壞了現實和虛空通道之間的壁障,整個空間結構因此變得一團糟。而這也正是雷烈的目的之一:不管那可能的對手是什麼境界,在這種情況下都無法再從容穿梭虛空追趕自己,只能老老實實地在星空中飛行。
“小輩的遁術和警覺性不錯,手段更不錯,”正在全力逃遁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在雷烈的耳邊響起,“就是實力還是差了點。”這聲音清脆婉轉,悅耳之極,雷烈聽在耳中卻臉色陡然一變,正在飛行中的身體猛地一頓,浩瀚磅礴,充滿毀滅性的氣息隨之化身的長刀上爆發出來,下一刻,遮天蓋地的刀光驟然出現在方圓數萬裡的空間之內,將這片區域變成了光的海洋。
“滅世斬!”雷烈怒吼著,身形卻在刀光的掩護下悄然向另外一個方向飛去,卻在片刻後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
“你是誰?為什麼要追著我不放?”重新變回人形的雷烈緊盯著面前的少、婦,眼中滿是警惕之色,身邊那刀光組成的海洋翻滾激盪,像是在為他的話助威,卻更像是在為他壯膽。
少、婦看年紀不過二十幾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