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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夫人看著丈夫這個神色,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事情也沒落死,還有轉圜的餘地。”
餘鏡驚喜地說道:“夫人又何妙計?”
餘夫人笑著端了杯茶給餘鏡:“能有什麼妙計。我只知道,溫婉郡主非常疼幾個侄女。那幾個孩子雖然小,但是溫婉郡主輕了宮裡的教養嬤嬤住在府邸上。長大定然是好的。若是能與平大人結了這兒女親家,與溫婉郡主,也就有了正常的往來。”
餘鏡是手握實權的兵部尚書,要用自己的嫡長孫主動跟平尚堂結親,想來也不成問題。
尊貴郡主府上,臥房裡的美人三足鼎裡飄散出淡淡的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溫婉與白世年出來到客廳的時候,見著客廳的椅子上已經鋪著厚厚的豹紋皮了。白世年見著椅子上的豹皮毛絨細柔平齊、斑紋清晰、色澤鮮明,笑著說道:“鋪什麼豹皮,鋪虎皮不是更好。”
這是剛才溫婉說,坐椅子有些兩。夏瑤讓人將椅子都鋪上了坐墊了。溫婉經常坐的幾把椅子上都鋪上了皮毛墊子。
溫婉樂道:“那你給我打一張老虎皮過來,我等著用。”
白世年爽朗地笑道:“好,沒問題。要多少我給你打多少。”
倆人正說笑著呢,就聽到說夏語說羅夫人跟七夫人送了信過來。因為溫婉是不見任何人,所以兩人都採取了信件的方式。
溫婉先拆了梅兒的信件。信不是梅兒寫的,信是羅守勳寫的,羅守勳說他想見溫婉一面,順便輕溫婉見燕祈軒一面。燕祈軒如今病情加重了。因為燕祈軒如今認定溫婉是在恨他。若是這個心結不去掉,病情會越來越重。羅守勳是希望溫婉能見燕祈軒一眼,當面說開好。若是這樣吊著,真讓燕祈軒有個三長兩短,對溫婉也不好。
溫婉將信給了白世年,等白世年看完後道:“你覺得我見是不見的好?我聽你的。你說見就見,你說不見我就不見。”
白世年沉吟片刻後道:“若是燕祈軒真為此事重病落下後遺症,甚至為此英年早逝,媳婦,你會不會內疚?”
溫婉搖頭:“不會。”見著白世年不可置信地模樣,笑了下:“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當年,其實求了皇帝外公答應我跟他的婚事。可是因為我當時的處境非常兇險。淳王請我不要告訴他。後來,皇帝舅舅被立為太子,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白世年瞪大著眼睛,轉而笑道:“你騙我的對不對?”怎麼可能,溫婉怎麼可能會與燕祈軒有了婚約。他一點風聲都沒聽到。白世年希望溫婉是為了讓她吃醋,跟他開玩笑的。
溫婉搖頭:“我不想瞞你,是真的沒有騙你。”
白世年手抓著溫婉的胳膊,抓得溫婉胳膊生疼生疼:“不可能的。若是先皇答應你們的婚事,為什麼……”後面那句話他都說不出口了。若是溫婉嫁給了燕祈軒,那他怎麼辦?
溫婉雖然胳膊疼得厲害,但是並沒有生氣。緩聲道:“是我自己放棄的。因為,燕祈軒背棄了我與他的約定。他有了通房,而且還有了孩子。雖然孩子掉了。但是,我不能容忍。”停頓了一下後說道“因為他一直以為我死了,在這點上我一直有所愧疚。所以,我告訴過他,我其實就是弗溪。但是他不相信。所以,我放手了。”
白世年艱難地問道:“為什麼他不相信?”白世年想著溫婉曾經喜歡過燕祈軒,心口就疼。而且,媳婦差點飛了,這更讓他驚悚。
溫婉搖著頭:“很簡單,他心裡沒我。他心裡裝的是弗溪公子。不是我平溫婉。”見著白世年很受傷的神情。溫婉抱著白世年柔聲道:“白世年,他跟你不一樣。他喜歡的是弗溪,你喜歡的是我。所以我嫁給你了。”
白世年聽了這句話,鬱悶的心情好受了些:“弗溪不就是你?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溫婉笑著說道:“不一樣的。弗溪,代表是所有美好的東西,才華洋溢,人品貴重。而我,代表的是心計深沉、心狠手辣,說我聲名狼藉一點都不為過。而你在事隔多年卻在最短的時間認出了我。而且知道娶得是我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在我不願意嫁的情況下仍然願意等候。誰真心,我能體會到的。”
白世年愕然,溫婉開始嫁他對他沒感情他是知道的。但是聽溫婉這麼說,白世年卻忍耐不住問道“媳婦,你對燕祈軒……”
溫婉苦笑道:“燕祈軒是個很純粹的人,因為這份純粹,讓我跟他在一起很舒服。也因為如此,就忘記了很多不對稱的東西。結果害了他,對此,我很抱歉。”
白世年心裡有種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