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梧桐苑,羅守勳歉疚地說道:“夫人,對不起。”
梅兒看著羅守勳,雖然羅守勳最先開始就信賴他。不過最後,還是選擇相信她。梅兒覺得,還不算差:“我以前從來不羨慕溫婉的。因為溫婉就算位高權重,但她也一樣活得戰戰兢兢。但是我現在羨慕她。因為溫婉有那麼一個全心全意愛重她的白世年。夫君,我知道你其實一直希望我能全心全意對待你。可是你的全心全意在哪裡?你沒有對我付出全心,我又怎麼敢對你付全部。我不怕先付出,但是我怕付出了得到的是一片傷心。夫君,那個做妻子的不希望都如溫婉郡主一般,只讓丈夫只自己一人。可是,我知道你做不到。”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她做到。
梅兒說完,不再看羅守勳的神色。轉身進了屋子裡。留下羅守勳一個人在發愣。
溫婉數著指頭,今天二月初一了,皇帝已經給她寫了親筆信,讓她回去了。讓溫婉不能樂不思蜀。溫婉拿著信件很憂傷。明天就要回去了,她真捨不得,莊子上的生活快活夏瑤似神仙。
白世年進屋子的時候,就看見溫婉拿著信件發呆。走過去,溫婉將手裡的信件遞給白世年。白世年看完默然。
溫婉低聲說道:“我不想回去。”
白世年微微嘆氣,他又何嘗願意回去。在莊子上這大半個月,是他活到現在過得最為愜意的日子。而且,溫婉現在還懷了孩子,他都看不到自己兒子出生。可是,不回去也得回去。見著溫婉難掩不捨的模樣,到嘴邊的話最後轉為道:“要不,再留一天,後日回去吧後日初三,也來得及。“他的歸程是定在了初六。初三回去,還有初四初五,也耽誤不了事。
溫婉點頭:“好。”
白世年牽著溫婉的手“別悶在屋子裡了,我們出去走走。”白世年拉著溫婉在院子中間走。
溫婉看著身邊男人眼底的寵膩,想到夫妻兩人要分開,要十年後才能見著。溫婉突然有種流淚的感覺。心隨意動,眼淚真的就掉下來了。溫婉抹到眼淚,她只是很難受,沒想哭啊莫非肚子裡的是個丫頭,還是個愛哭的丫頭。
白世年的內疚之意越發重了。抱著溫婉,低低地說道:“對不起媳婦。”十年,不是十天,要讓溫婉在京城裡等他十年。他一想到,就很難受。
溫婉笑著說道:“沒事,我會等你平安歸來。”說完,兩人相對無言。溫婉想了下,她最不願意的就是感傷的氣氛了。還是該找些事做比較好。溫婉琢磨了一下,與白世年進了書房。
溫婉告訴白世年,到了邊關看她的書信,透過她教導的方式,可以瞭解到信裡隱藏的資訊。白世年萬分震驚:“媳婦,你這是?”溫婉這是做什麼?怎麼還有暗信給他。有什麼不能直接在信裡說。
溫婉沉思一下後還是說道:“這樣可以省卻不少的麻煩。我要建設島嶼的事情,皇帝舅舅是知道的。但是太子跟幾位皇子是不知道的。為了省卻麻煩,我寫跟你的信,面上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但是你每次看完信,按照我剛才教你的法子,分解一下。”也不是每次都有,只是做一個防備。
白世年看著溫婉:“媳婦,為什麼要防著皇上?”所謂擔心害怕皇子,只是藉口。溫婉若是那麼在意太子跟幾位皇子的態度,又怎麼讓他們總在郡主府裡吃閉門羹。溫婉真正防備的,是皇帝。
如果是其他人防備皇帝,白世年還能理解。但是見過溫婉與皇帝如親生父女一般相處的情景。白世年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溫婉還要防備皇帝。難道溫婉也不能信任皇帝。可是那天溫婉對皇帝的孺慕之情,不可能是偽裝的。白世年有些迷糊了。
溫婉無語。該聰明的時候聰明,不該聰明的時候倒很通透。咳,在血海里洗出來剛強的意志,對這些陰謀卻瞭解不多。不過正好與她互補。如果兩人都是心思深沉處處提防的,之前的事就該鬧翻了。溫婉將內心深處的話告訴白世年:“我自然是相信皇帝舅舅的。但是,在相信之餘,還是要留一分心的。若是以前還不需要,但是現在,不能不留心。”
白世年不大明白溫婉這句話的意思。
溫婉苦笑:“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這麼焦慮地建設五座島嶼。防備的不僅是未來的皇帝,也是皇帝舅舅。你也不想想,我手裡握有大筆的銀錢,你手握二十多萬的大軍。軍權財權結合,一個不好,就是巨大的禍患。改朝換代都很有可能。若不是因為我的情況特殊,我與你不可能結為夫妻。如今成親了,也得為將來做防備。”
白世年心裡雖然也隱隱有些擔心,但之前沒過多表現出來:“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