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面和常人無異,小妹為人善良溫和,對自己人尤為友善,尤其那一股無形的親和力,極易讓人產生好感。南宮婉和她相處一年多,最初只是遵照種入魂印的指令,到了如今,已經隱隱把小妹當做了自己的親妹妹,這一份關切倒是真心實意的。
“我只是暫時壓制住了寒毒,使之在短期內不至於爆發,想要驅除,並非一朝一夕之功。”雷烈並沒打算瞞著她,說話間心念一動,一縷無形的力量隨之悄然進入南宮婉的精神世界,在其中盤踞下來。
“這是你這些天為小妹壓制寒的毒報酬。”雷烈繼續說道:“這一絲力量中,包含著我的一些武學體悟,可以供你參悟,還有三道念頭,如果遇到危險,只要你注入一縷神識就能啟用,即使是戰意境的對手也可以瞬間秒殺——當然,如果你有什麼不軌之舉,這念頭同樣也會知曉,到時候,救命的寶物就會在第一時間變成索命的利劍。”
創世之音蘊含著宇宙間的無上至理,雷烈得其相助,不僅把所學的各種武學融會貫通,對於宇宙中的各種規則也是感悟頗深,不管是實力還是境界,都已經遠遠高於上古戰神之流。這種分化念頭到其他人體內的功夫王級高手就可以施展,對雷烈這樣的帝級強者,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
有功則賞,有過則罰,南宮婉雖然有魂印的束縛,這些天不惜損耗救助小妹,終究也算是有些功勞,如果沒有她,小妹能不能撐到雷烈返回還未可知,對於這樣的人,雷烈當然不會吝惜小小的賞賜。
不等南宮婉回話,雷烈雙手探出,對著虛空向兩邊一撕,一道空間之門隨之出現在兩人面前,隨後又是一揮手,小妹和南宮婉已經在一股柔和力量的包裹下,飛入了混沌空間。
“在裡面不要亂走,現在要去救嫣姐他們,小妹暫時交給你照顧,如果她的情況發生變化,只要傳出神識,我自然就會知道。”雷烈沉聲吩咐道,在關閉空間入口的同時,在裡面專門劃出一塊數十里大小的區域供南宮婉活動,在周圍設上無形的壁障,以防止其亂走亂撞,打擾了正在潛修的蕩決。
“現在,”做完這一切,雷烈的眼中閃爍著獵食者獨有的危險光芒,自言自語地說道:“該是討債的時候了。”
“砰!”又是一張上好的紫檀木桌子在龍行雲掌下變成粉碎,“統統都是廢物,這麼多天了,連兩個小丫頭都捉不住,反倒折損了十幾名好手,長老會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這位聖龍教主的唯一後裔咆哮著,還算英俊的面孔因為憤怒而扭曲,堂下站著的戰心境強者們全都是長老會的精英,在下界就連一國帝王業不放在眼裡,此時卻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一個不慎引火燒身,讓這位大少爺把自己當做出氣筒。
龍行雲自家知自家事,別看自己仗著自家老祖的勢力在外橫行無忌,卻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地裡鄙視嘲笑,說他是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空自佔用著相當於旁人多少倍的資源,又有聖龍教主這樣的大能指點,卻連戰心境都無法突破,是個地地道道的廢物。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他,一度習武幾乎到了瘋魔的程度,一天十二個時辰,倒有十個時辰是在練武場上度過的,怎奈他的資質實在是普通,就算如此廢寢忘食,依然趕不上別人的進度。
虎父犬子的名聲不好背,時間越長,他的壓力就越大,到最後索性徹底自暴自棄。事實證明,越是這樣骨子裡自卑的人,就越是多疑,越希望能在人前顯示自己的強大,龍行雲的殘暴,霸道,好色,嗜殺,未嘗沒有這樣的心理作用在內。此時眾人的冷場,看在龍行雲眼裡,無疑成了對自己的蔑視,更加助長了他的怒火。
“三天,我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他大吼著,彷彿站在下面的精英武者只是一群下人,絲毫不顧及他們的感受,“三天之後,見不到人,等著你們的將會是長老會的地牢,我向你們保證,我說到做到!”
別看這些上界使者在人前趾高氣昂,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數,自己被派到這靈氣匱乏的下界,本身就足以說明在本身門派中的地位。在戰神宮主極少露面的情況下,聖龍教主其實就是長老會的掌控者,以龍行雲在其面前的受寵程度,想要收拾幾個在門派裡並不受寵的弟子,哪怕這弟子不是自家門中的,也算不上是多麼費力的事情,因此聽到前者之言,一個個頓時不禁苦了臉。
沒有人是傻瓜,那十幾個被擊斃的同伴的屍體他們都看過,能在一招下把如此多的戰心境高手凍結血脈,對付他們這些人,同樣不會用到第二招。先不說天下之大,想要找到存心躲藏的兩個人有多麼困難,就算找到了,如果那個擊斃同伴的神秘高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