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道:“沒有,既沒有人從這裡出來,也沒有人進去。”
“繼續嚴守,謹防刺客出逃。待本將軍親自去拜訪平西王郡主,讓她允許你們進去搜查。”阿山吩咐道。可不待他的副將答應,平西王郡主的後門卻吱呀一聲推開,雙眼哭得紅通通的王瑩兒領著幾個丫鬟出現在門前,王瑩兒哽咽著向阿山說道:“阿伯伯,出什麼事了?你的軍隊怎麼把我家包圍了?”
“王小姐,你怎麼哭成這樣?”阿山警覺的向王瑩兒反問道。王瑩兒抹了一把眼淚——灑過薑汁的香帕抹在眼睛上,王瑩兒淚汪汪的大眼睛中頓時又流出許多淚水,哽咽道:“阿將軍,我舅舅被刺客砍了重傷,塞赫哥哥死了,我怕我爹孃又不在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說罷,王瑩兒竟然嗚嗚大哭起來,那悲痛欲絕的模樣,竟然比死了獨生兒子的阿山還要悽慘三分。讓本已經被怒氣轉移注意力的阿山又想起兒子慘死,不由得也是淚花在眼眶中大轉。
“你爹孃不在家?那裡去了?”阿山努力使自己不當眾落淚,強忍悲痛向王瑩兒問道。王瑩兒抽泣著答道:“他們都出城收租去了,要到傍晚才回城裡。”阿山也知道吝嗇的王永元夫妻怕管家貪汙的習慣,對王瑩兒毫不生疑,只是指著地上的血跡說道:“瑩兒侄女,本將軍帶軍隊到你家的原因就是這個,這些血跡可能就是刺客留下的,那兩個殺了你塞赫哥哥的刺客可能悄悄的躲進了你家。”
“刺客躲進了我家?”王瑩兒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戰戰兢兢的四處張望,還叫喊道:“阿伯伯,你快讓你的人進來抓刺客,別讓刺客再來殺我舅舅。”
“好,伯伯一定幫你抓到刺客。”準備花一番口舌說服王永元夫妻的阿山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能進平西王郡主府搜查殺子仇人,喜出望外下剛想命令軍隊動手。王瑩兒忽然又拍著胸口說道:“嚇死我了,阿伯伯,我想起來了,這血跡不是刺客的,是我舅舅留下的。我舅舅也被刺客砍傷,我攙著他就是走這個後門進的府,這些血就是我舅舅身上流下來的。”
“你舅舅的血?”阿山一楞,心說難道真有這麼巧?王瑩兒很爽快的說道:“阿伯伯你進來一看就知道了,我舅舅正在房間裡治傷。”王瑩兒又補充一句道:“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請阿伯伯你讓軍隊進來搜查一下,別讓刺客偷偷的混了進來。但我家精緻珍貴的東西多,阿伯伯你可要管好你的手下,別讓他們打碎了我喜歡的物件。”
“沒問題。”阿山疑心益消,但為了保險起見阿山還是決定按計劃搜查郡主府,同時為了不讓吳三桂將來找麻煩,阿山又轉頭向眾將領命令道:“進去五百人搜查兇手,千萬小心別打碎了郡主娘娘家裡的東西,手腳也他媽的給老子放乾淨點,誰他媽的要是手賤亂拿值錢的物件,老子砍了他的兩隻手!”
“阿伯伯,請隨我來,我帶你去見我舅舅。”王瑩兒低泣著把阿山領進後門,後面的清軍依次而入,在平西王郡主府裡嚴密搜查起來。而王瑩兒也不理會他們,一直領到郡主府後花園的王瑩兒自己的香閨所在,阿山到中原時間已久,多少知道些漢人的規矩,不由驚訝道:“瑩兒侄女,你竟然讓你舅舅在你的閨房裡養傷?”
“舅舅很疼我,我當然要親自照顧他。再說他是我舅舅,別人也不敢說閒話。”王瑩兒低泣著答道。阿山點頭稱是,隨著王瑩兒直接進了她的香閨,剛進房間,阿山就看到那個令他咬牙切齒的吳遠明滿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呻吟,**的胸口還包著滲血的白布,王瑩兒指著吳遠明說道:“阿伯伯,你看吧,後門口的血就是我舅舅身上流出來的。”而阿山雖然早看到吳遠明身上的傷口,可還是不放心的上去在吳遠明傷口摸了一把,吳遠明馬上殺豬般慘叫起來,王瑩兒急道:“阿伯伯,我舅舅傷得很重,你輕些。”
“看來後門那些血真是這個漢蠻子的了。”阿山一陣失望,心說看來那兩個刺客真沒藏進這個府裡了。阿山又向吳遠明問道:“吳先生,聽說那兩個殺死我兒子的刺客最先是想殺你,你還和他們認識,你知道他們什麼情況儘管道來,本將軍也好捉拿兇手,替你消除後患。”
“那兩個人都是駱馬湖的水匪。”吳遠明呻吟著說道:“一個叫劉麻子,一個叫洪大山,都是些殺人越貨的強盜,還和天地會那些反賊、臺灣鄭逆都有勾結,我們平西王府和天地會不共戴天,所以在一些事情上結下了冤仇,上次朝廷在駱馬湖剿匪把他們殺散,沒想到他們兩個漏網之魚竟然逃到了杭州,正巧和我遇上,所以才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駱馬湖水匪和天地會勾結的事阿山早從朝廷詆報中得知,但李雄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