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調查清楚了,此次事件純系誤會。”
“據藍玉府的甲士供述,他們只是藍玉從各個山莊抽調的莊戶,是為了給皇爺表演軍中之戲。”
“其他武將也多數喊冤,說很久沒跟藍玉聯絡過,根本不知藍玉謀反之事!”
老朱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指著二虎的鼻子大罵道。
“你是不是拿了他們的錢,跑咱這兒替他們說話?”
二虎哪受得住這個罪名啊,聞言趕忙“砰砰”磕頭,沒幾下腦門就被磕出血。
老朱卻猶自憤憤不平地跳腳直罵。
“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咱待你不薄啊,你竟然跟那些奸臣一樣來湖弄咱!”
“現在他們是想殺咱!”
“你卻跟咱說,藍玉那狗東西搞了兩百多甲士埋伏,是想給咱表演什麼戲耍?”
“你特孃的是拿咱戲耍呢吧!”
二虎聽到這話又驚又恐,不過更多的還是委屈。
他對待老朱一直像對待父親般尊敬,怎麼可能生出這般大逆不道之心?
老朱的這番誅心之言,真的比拿刀砍他都難受。
“皇爺恕罪,卑職絕對不敢有此心啊!”
“說句僭越之言,卑職兄弟倆從小就沒了父親,我們心裡一直拿您當父親般對待,豈能跟外人合夥來害您……”
“只是卑職所拷問的事情確實如此啊……”
老朱聽到這兒,憤怒地抄起硯臺,對著二虎就砸了過去。
“你還敢說!”
“藍玉的殺心連拉車的馬都看出來了,你竟然還敢替他說話!”
“來人,將這個狗東西給咱拖出去,給咱嚴加審問,是不是拿了藍玉那喪盡天良的錢了!”
“諾!”
“傳旨蔣瓛!”
不多時,蔣瓛來到乾清宮。
老朱看到蔣瓛,臉上立馬露出一絲微笑。
“蔣瓛啊,你該不會讓咱失望吧?”
蔣瓛一聽這話,再想到剛剛二虎被拖出去之事,心裡就有數了。
“請陛下放心!”
“卑職一定將所有亂臣賊子給陛下查出來!”
“寧錯殺,不放過!”
老朱聽到這話果然龍心大悅。
“好好好!”
“不愧是咱看重之人,這事就交給你辦了,務必給咱查個水落石出!”
“諾!”
蔣瓛在接手藍玉一黨桉後,進展可謂是神速,只用了不到兩天時間,就蒐集到了幾百件罪證。
藍玉這些年和將領之間往來的信件,以及藍玉這些年私自貪墨的違禁物品。
這些東西放在平時根本就不算啥事,老朱也知道藍玉喜歡偷偷藏點戰利品啥的,也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隨著藍玉謀反桉浮出水面,這些東西都成了藍玉謀反的罪證。
隨後蔣瓛有審問出幾份指責藍玉謀反的供狀,以及在席間大逆不道之言。
本來藍玉的死黨沒想交代,但架不住蔣瓛太強了。
比如說蔣瓛審問藍玉死黨定遠侯王弼之時,王弼就咬緊牙關扛著酷刑,一個字都不往外露。
然而,當蔣瓛說出他跟藍玉哪年哪月和什麼人,在什麼地方喝酒,席間什麼人都說了什麼話後,他心理防線徹底崩了。
完了!
這是陛下要整治藍玉,給皇太孫剷除藍玉這個外戚!
一旦桉件變成政治事件,王弼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番。
說是誣陷倒也算不上,藍玉喝酒後確實挺能發牢騷的,說點大不敬的話也正常。
蔣瓛將整理好的口供拿給老朱看,老朱看罷又是一通大罵,罵藍玉是個沒良心的狗東西,然後命令蔣瓛繼續追查,務必將藍黨一網打盡!
蔣瓛得了陛下的命令,審問的進度更快了,抓人的力度也更大了。
軍中將校無不牽扯其中,甚至錦衣衛中有幾個千戶,都被他以給亂黨通風報信為由給抓了起來。
一開始很多人還能撈到單間,可隨著抓捕的人越來越多,除了藍玉這個重犯還能撈到單獨牢房,二虎這等人都只能跟人混住了。
這一天,二虎正靠著牆打盹,突然聽到一陣牢門響動,睜眼一看見是姜四、韓五兩個貨。
“你倆咋也被抓了?”
姜四、韓五耷拉著個腦袋,一臉的鬱悶道。
“私放藍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