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開了口。

克拉克沒有理他，只是蹲下身子，看向了諾伯的眼睛。一龍一人的目光就這樣碰撞在一起，在那和冷血動物相同的暗黃色瞳孔裡，殘忍、狡詐、嗜血、冷酷，種種狂暴的獸性彷彿是要滿溢而出，一股無形的威懾力，像是一套厚重的枷鎖，套在了他的身上。

即便是這頭小龍才出生了不過幾天，其血脈中流傳的力量也已經開始甦醒。這就是高階物種的血脈壓制，是遠古時期，被頂級獵食者銘刻到人類基因中的恐懼。

尋常的小巫師要是和它這樣對視上一會，只怕當場就會嚇得屁滾尿流，小便失禁。

可是克拉克不是普通的小巫師，他臉上的笑容不變，目光溫柔而堅定。如果說，諾伯的眼神裡充滿了蠻荒時期的弱肉強食、愚昧獸性，那麼克拉克的目光，就是人類的刀耕火種、璀璨文明。

兩者碰撞在一起，那能洞徹一切的目光劈開了矇昧的蠻荒迷霧，彷彿是一道光，照亮了整個世界，帶來了光明和希望。

暴躁的小龍在氣勢的對決上完全落入了下風，強健的肉體更是毫無反抗之力，它的目光開始躲閃了。於是克拉克伸出右手，緩緩的按向諾伯的頭顱。

看著那修長白淨的手掌緩慢的接近自己，小龍諾伯彷彿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原本衰落的氣勢又反彈起來，嗜血的光芒重新佔據了它的眼眸，即便是骨骼已經咔咔作響，它也不停止掙扎。

可惜，它這只是在做無用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