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而又溫馨的屋子裡,“魔女”庫伊拉正一臉悲痛的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我還記得那一晚。因為我身上的魔法天賦,家鄉周圍的麻瓜小學,沒有一所願意收留我,於是我的母親就帶著我,準備搬到巴黎。
然而那會我們母女倆在巴黎舉目無親,又身無分文。
囊中羞澀之下,為了能夠在這個大城市中生活下去,媽媽她只好穿著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在到達巴黎的那一天晚上,帶著我來到一座位於巴黎郊區的城堡裡,準備向她的一個朋友求助,好幫助我們度過難關。”
庫伊拉雙目無神的注視著面前的虛空,動情的聲音彷彿將克拉克他們都一起帶入到了那個夜晚。
“那一晚,天很暗,沒有月亮,還下著淅瀝瀝的細雨,城堡裡面燈火輝煌,燭光璀璨。
出入其中的人們皆穿著華麗的盛裝,端著酒杯,在明亮的燈光下高談闊論。我不知道他們那是在幹什麼,但老實說,那一切深深的吸引住了我。
當時,我的母親讓我留在車裡,她自己去找那位老朋友。然而受不住那些華麗服裝誘惑的我,還是決定小小的違背一下承諾。
就那麼小小的一點兒,我只想在我的媽媽忙於見她的神秘朋友時,稍微窺視一下那場派對,還有派對上的那些華服。
問題是,那小小的偷窺,幾乎就讓我的腦洞大開。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或是在幹什麼。我只知道那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一場華麗動人的服裝秀,我感覺自己找到歸屬。”
看著庫伊拉臉上的表情,還有眼裡的光芒,克拉克完全表示理解。
畢竟對於當時年紀輕輕的庫伊拉來說,剛從那種偏僻的地方來到巴黎,乍一看見繁華的景象,可想而知會受到多大的心靈衝擊。
燈光、音樂、美酒、華服,財富和物慾,編織了一層璀璨的外衣,又有多少女孩,沒有沉迷於其中呢?
不過光鮮亮麗的背後,也有汙水橫流。華彩褪去,也只剩黑灰。庫伊拉的語調在高昂過後,也是突轉而下。
“如果時間定格在那一刻,又該有多好。我可以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歸咎於巴迪,但事實是,我把事情搞大了。”
庫伊拉以手捂面,泣不成聲,顯然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賈斯珀坐在邊上拍著她的後背,而克拉克和赫敏則是一連的蒙圈。
“巴迪是誰?”
一旁胖胖的霍拉斯以眼神向他們示意,看了看趴在庫伊拉腳邊的一條小梗犬,原來所謂的巴迪,就是庫伊拉從小收養的一條狗。
此時庫伊拉已經從悲痛中緩了過來,語帶哽咽的講述著後面的故事。
“當時因為亂跑的巴迪,我被服裝晚宴的安保人員發現並追趕著,慌不擇路之下,穿過長長的t臺,跑出大廳,來到外面的草坪上,恰好看見,我的母親和那位伯爵夫人面對面的站在一起。
我高興的呼喊著我的母親,然而慌忙之下,我摔倒在了地上,滾一下草坪。
等到我再次站起身來的時候,就看見,我的母親在三隻兇惡的斑點狗的撲擊下,翻過圍欄,掉下了懸崖。”
“她殺了她,她殺了我的母親!”庫伊拉崩潰的大喊著,花掉的妝容讓她那漂亮的臉蛋看上去更加的猙獰恐怖。
“我親眼看到她,吹著哨子,智慧那三隻可惡的畜生,把我的母親逼下了懸崖。”
或許是第一次看到同伴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便是霍拉斯和賈斯珀都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什麼?伯爵夫人殺了你媽媽!”
“當時的我嚇壞了,”庫伊拉一臉悲痛的說著。
“那個女人在殺死了我的母親後,還要倒打一耙,說是我的母親在威脅她,讓警察幫忙搜捕同夥。我只有一直跑,一直逃。
後來?後來我跑了很久,一直跑,終於是跑到了巴黎。”
“這真是個可笑而又悲傷的故事,不是嗎?”庫伊拉的臉上露出了似哭似笑的表情,“天才女孩兒變成了愚蠢的女孩兒,把她的媽媽害死了,最終獨自一人的在巴黎的街頭流浪。”
“噢,別這麼說,”賈斯珀盡力安慰著她,“那不是你的錯,你當時還只是個孩子,什麼也做不了。”
“不!”庫伊拉大吼著,聲音都有點嘶啞了,“今天在給那位伯爵夫人工作的時候,我看見了她掛在脖子上的那個項鍊,那個紅寶石項鍊。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是我們家的傳家寶!”
“一定是那一晚,我在逃跑的時候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