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之後,阿年接到了雜誌社領導的來電,也是打來關心一下她的狀況,說了一聲“節哀”,告訴阿年,她手上的那些工作已經交給蘇宇陽和鄭田扛了,不用擔心雜誌社這邊,等心情恢復了再回來。
阿年自打工作以來,請假的次數非常頻繁,這在哪個單位都是說不過去的,喪假多少天也有規定。仗著一個管止深,仗著一個爺爺,仗著自己和Z市姓管的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這樣放肆,為所欲為的打諢。
阿年瞧不起自己。
馬上就是許多人所期待的聖誕節,阿年本想盡快和他一起回Z市,但投資集團上海的分部臨時有事,他說過去,帶著她一起過去處理事情。
訂了機票,兩個人拿著一個不算很大的旅行箱,直接從這邊城市趕赴了上海。
管止深第一時間打給舅舅,告訴舅舅一聲,阿年他先帶走了,請放心,他一定會照顧好阿年的。
去機場的路上,管止深對阿年說:“昨天見到了舅舅,變了樣子。”
阿年聽了沒有表達什麼,這能怪誰?
她也知道心疼舅舅,可是一切也都是舅舅造成的,外婆因為舅舅離婚的這件事導致被刺激去世,阿年有不甘心!和恨!舅媽一個人也變得孤零零的,去到沒有熟人的城市打工哪有那麼容易,被那家人善待還好,如果那家人很難伺候怎麼辦,舅媽偏偏又是那種愛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性格。
舅媽如果要賣掉房子,阿年一點意見都沒有,那房子跟自己沒有關係,那是舅媽離婚應得的一套房子,舅媽完全可以用那套房子讓自己的後半生好過,不必非要惦記給誰留著。阿年覺得自己還太年輕,有手有腳,有丈夫也有了一份穩定工作,可以靠自己。
舅媽對阿年勸說開導的話,一直一直的搖頭不聽。
舅媽說,一輩子只會洗衣做飯伺候全家人的飲食起居,冷不防的現在一個人過日子,就跟喝了一天白開水似的沒意思。就算把房子賣了全換成錢,舅媽說她也不太會花這筆錢,買什麼根本都不知道,買了首飾戴上,做飯洗衣服多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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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浦東國際機場,下午兩點多,抵達。
出了機場,阿年和他一起上了車,司機先送她去了住的酒店,安頓好了阿年,管止深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門辦事。
晚餐阿年和他是在酒店吃的,兩個人緊緊擁抱安睡一夜。
第二天,他要帶阿年出去逛一圈。
阿年對上海非常陌生,上海的哪裡她也不知道,他帶她去哪裡,她都點頭沒有異議。而管止深也感到為難,因為女孩子喜歡去的地方,到底都該是什麼樣的地方,他不知道,一個上午下來,似乎只是帶她在外面逛了。到了中午,阿年和他在大街上走的有些累了,就找了一家用餐的人看上去比較多的上海菜餐館,走了進去。
好吃不好吃根本不知道。
阿年和他去裡面找了一下空的位子,剛好店裡已經坐滿,阿年回頭,窗邊的一對情侶此時用餐完畢,拿了東西起身離開,阿年拽了拽管止深的大衣一角,和他相視一笑,抿唇走了過去。
管止深的深邃眼神浮現一抹光亮,這麼多天,阿年第一次笑了出來。
點的菜基本上都是服務員介紹的,八寶鴨,竹筍醃鮮,松江鱸魚
阿年看著選單,點多了怕吃不完浪費,也不是今天來了明天就走,其他的菜可以明天后天再來點了嚐嚐,阿年把選單推給了管止深:“你看看吧。”
三個菜他認為少。
吃不吃得完剩不剩他倒暫時沒有考慮。
最後阿年看了很久,又點了一個糖醋小排,一個沙拉,合上選單真的不能點了。
吃東西時,管止深一向是以阿年為主,他在她面前一般從不挑食,阿年愛吃的他也愛吃,阿年不愛吃的他可以不吃。
下午,在外面逛了一會兒就回了酒店。
管止深出門處理集團分部的事情,阿年在酒店休息,一直睡到了晚上他回來。
他問她:“晚上想不想出去玩?”
“嗯。”阿年點頭。
他捏了一下她的臉頰:“穿衣服起來。”
阿年睡飽了,起床洗漱。
穿上了衣服跟他再次出去,出去酒店有一輛車在等,司機是這邊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