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一家叫做‘名門居’的餐廳裡,阿年在等管止深和張望。
“先生,這邊請。”
這是二樓,樓梯口一位女服務員伸手做請姿,管止深來了,阿年站起身。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子。
二人落座。
位子是張望臨時訂的,管止深平時習慣坐在‘名門居’裡這個位置用餐,視野較好。
他介紹:“我二妹,管放。”
“”
他手機上來了一個電hua,對他來說,重要?無足輕重?分不清了。他蹙起眉,最終選擇了接聽。站起身,修長乾淨的手指捏著手機,單手插在褲袋裡,走到了不遠處的落地窗前,站定佇立。
早已按了接聽鍵,卻到很遠,他才把手機放在耳邊,說話。
管放對阿年嘿嘿笑:“小嫂子,你好!”
阿年:“”
不等她窘迫後糾正稱呼,管放巴拉巴拉嘴巴不停的說:“我哥說小嫂子你讀大四,學中文的,南方長大,人很懂事。小嫂子,你說話應該不是《武林外傳》裡呂秀才那樣,總是“子曾經曰過”吧?小嫂子,你薰陶薰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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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滿頭黑線。
管止深接完電hua回來。
臉色較比上樓時,略顯不太好。“找我什麼事?”
他問阿年。
阿年遲疑,如果能說通他不結婚把四合院轉讓,那就最後一搏。“你父母不會同意婚事的,我小你整整一輪。”
管止深注視著阿年,良久,極具風情地挑眉:“未必。”
放放心裡,怎麼覺得小嫂子不想結婚啊?就著急的舉手替家人說話。“我媽說了,12歲是她心中最萌夫妻年齡差。”
阿年:“”
管止深蹙眉。
“放放,下樓一邊兒玩兒去。”
“”
玩兒去?
還沒吃飯。
放放很不情願的,走時經過管止深身後,嘰歪:“我又不是猴子,總對我趕來踢去”
樓上只有兩個人了。
張望訂位時交代了總經理,普通客人先樓下用餐,重要客人儘量錯開一下時間。樓上談事,不太適宜讓人聽了看了,捕風捉影了去。
阿年從旁邊座位上的雙肩挎包裡拿出那疊協議,放在桌子上。
無奈的諷刺道:“管先生,我爸有1300萬,剩下的1500萬您說一年後我家人還1000萬,另外500萬是我跟您登記的酬勞,我沒理解錯應該是這樣的。我一個普通學生,從您身上賺了500萬這麼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數字,我到底是吃虧了還是佔便宜了,我就不說了,其餘的產權人我沒接觸過,這2800萬里有多少泡沫成分,您最清楚。”
管止深忍俊不禁。
倒是不傻,示意她繼續說。
“別人拿我不識數,我不能回頭拿我男朋友不識數。”阿年拿起雙肩挎包,廢話沒有多說,站了起來對他說了聲:“再見。”
轉身離開座位,就走了。
☆、抵抗隱婚老公;毒害性較大,再不救(3更1)
他一個人坐在明亮的餐廳二樓,垂首點了支菸,抽了一口,薄唇一點點吹出輕薄的片狀煙霧,起伏升高,幻滅在他的瞳仁裡。
遙遠明媚的記憶裡,他記得阿年走在青石板路上的樣子。
當天,黃昏的顏色從天邊傾斜,千尺萬尺,盡數落在青石板路的盡頭,光影照射的,是阿年回家的那條路。
管止深眼眸沉沉地盯著打火機的火苗。藍色火苗在他漆黑的眼眸裡閃著光,他好像聽見,滿世界都在替阿年說,“方默川是我的男朋友。”他又彷彿看到,火苗裡跳躍著一抹身影。他用沉痛的眼神責問那抹根本不存在的影子:當以後的日子走完,事實會印證——我們到底誰錯了,誰對了?
公交車繞了小半個Z市,才到了阿年奶奶和二叔住的小賓館。
在車上,阿年幾次打給默川,他都是關機。
以前從沒這種情況,他習慣了24小時開機。
從賓館左側的門往裡走,阿年正在通話,讓二叔帶奶奶下樓,她側眸瞥見右側門出去一個人,眼熟的背影,有幾分像張望。
“阿年,你跟二叔說實話,你是不是打算不買四合院了,下午去北京拿回祖宗牌位?”手機那邊,阿年二叔問。
阿年怔住,二叔怎麼會知道?
“是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