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媽的一定會很生氣。
方默川很聽阿年的話,這種少爺型的紈絝子弟,該是對任何人都霸道而自私,但方默川唯獨對阿年,百依百順,有時候吵架口不擇言了,他話出口後悔的自己打自己,不會傷阿年一分一毫。相處中,阿年總會有一種錯覺,為什麼方默川總是表現的欠她很多一樣,戀愛中是平等的,阿年沒有特別過分的時候,有時阿年明知道是自己小小的任性,錯了,方默川也說這錯在他,不怪她。
讓阿年有一種,所有的所有,方默川一肩扛的感覺。
那次春節前夕,大概是還差兩天過年,那天晚上阿年收到一條短訊息,內容是說方默川和美女在夜店鬼混,還拍了幾張照片。照片是夜店玩過後他們散了,一幫人很亂,依稀記得有左正他們,二十一二歲的年紀,男孩子不如女孩子,喬辛向悅早早回家過年了,他們和方默川留在Z市鬼混,每年都要到新年那天下午才往家趕,雪天路滑開車,讓人擔憂。
阿年記得最清楚的,是一張有方默川那張臉的照片,被人擋著身體,下雪的夜裡,一輛計程車前,方默川不知是摟著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女人攙著喝酒了的他,總之看著曖昧。
也許並不曖昧,也許很單純的沒什麼,可阿年是他的女朋友,見到這種畫面,一定會生氣的,明明半個小時前他還說,已經準備睡了,讓她也早點睡。
阿年最討厭拖泥帶水的難受著,就打了過去,他想也沒想就在計程車上接了,當阿年問他:“不是說已經睡了,怎麼這麼吵。”問了這話時,方默川頓時酒醒一半。
他是個心思細膩的人,敏感。
頭疼地被叫回意識,問阿年,你怎麼打了過來?
阿年不是一個會查崗的人,今天突然打過來,直接就這樣問,方默川是生疑了,阿年把照片給他發過來,一句話沒說,就掛了。
手機放下在小爐灶旁,鍋裡燒著水,阿年幫外婆看著,廚房裡通話外婆也聽不見,以免外婆惦記,擔心。
放下的手機再也沒響起過。
這種事身臨其境經歷著,就會胡思亂想,阿年也不例外的亂想了,以為,和方默川的感情,也就沒準兒斷在了那天,那件事上。用他手機發簡訊的人太神通廣大了,一定是他親密的人,不然,哪碰得到他手機。阿年從跟方默川戀愛開始,甚至是方默川剛追她時,阿年都老鼠看貓一樣看這個面板很白很白的有錢大男孩,覺得他一定不是認真的。
所以,在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之後,分手,也不無可能。
許多時候,阿年也像其他戀愛中的女孩子一樣,依賴對方,依賴方默川伸臂樓她在任何人面前,護她的樣子。
那天哭了,看著鍋裡燒的翻滾的水,鍋底冒起了小小的白色水泡,再看一會兒,即將燒乾了,輕輕閉上睜著的眼睛,眼淚一滴一滴的,就掉在了手背上,抬起手,擰了開關,關了火。
一夜,輾轉反側。
半夜上網時,向悅勸她,不能就這麼分了啊,便宜了那個在Z市方默川身邊的狐狸精了,勸阿年,主動打過去,挽回一下。
打過去?幹不出來這事。
阿年難過,睡不著,一夜,可性格就是倔強的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這關,不會打過去,即使那個號碼昨天是這輩子最後一次撥通,也就那麼樣了,不會再撥。
次日清晨,阿年賴床了,天氣冷,被子裡熱乎,心情不好也是賴床的原因。直到,外婆說,默川來了,在外面等你,還有他朋友。
阿年記得自己當時在被子裡就不會動了。
半天,才起了床出去。
外婆面前方默川什麼也不說,阿年也不敢表現的很生氣,怕外婆問起。去了街角的小咖啡店,比不得Z市的,咖啡一般,不過是坐著聊天的好地兒。
方默川就是這樣的人,他怕手機中解釋不清,阿年心裡會疑惑,這個年,會過不好。他不光搞到了機票過來了,還把事件當事人也帶來了阿年面前,阿年聽他說,看著那女的被方默川說的無地自容,頭都抬不起,女人穿著白色的外衣,黑直長髮遮住了難過的臉。
真的是誤會一場,只是這女的想往方默川身邊湊而已,方默川那幫人圈子裡很亂,什麼牛鬼蛇神都有,方默川也許一不小心就著了誰的道兒,但,千萬,千千萬萬,別讓他知道了。
馬上過年了,只臨時花高價和找了關係渠道弄來了別人不得為錢放棄的機票,飛來了阿年這邊,方默川來了沒打算即刻走,準備留下過年。弄不到回去的機票了,阿年沒那個本事,也覺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