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整個人的狀態,顯出頹廢。
沙發上,阿年從身體繃緊防範,到放鬆,這個過程很痛苦,根本不敢仔細去想,到底自己是怎麼回事。管止深不是她的什麼人,還不是!心理意義上,真的還不是!即使,阿年想,即使有一天,跟他愛了,也還不太能接受馬上發生關係,總要完全卸下防備,百分百願意一生跟他了,即使他壞,也甘願了,那時才可以。
外婆總說:固執的孩子,沒人疼。
可是阿年很固執,從小固執。這種事上,也固執了。未來牽她手一起走的那個人,疼不疼,隨便了。
“管止深”阿年叫他。
那個抽菸的男人,根本不理,許是,氣得不輕。
她說:“我流血了”
那個抽菸的男人,驀地,轉頭望她,怕了,捻滅了煙在菸灰缸裡,嚇得俯身問她:“哪裡流血了,怎麼回事?起來,讓我看看”
五官慌張,尋找阿年異樣的地方。
阿年見他如此關心,心虛了。說流血了,是想讓他別生氣了才說的。
阿年搖頭:“不是。”
“什麼不是。”他問。
阿年拿過自己的包,拉鎖拉開,一包綠色包裝的女生用品在包包裡放著。阿年把臉埋住了,大姨媽呀巨心酸T0T
管止深心放下了,笑了:“如果沒有,你願意?”
“不願意”阿年搖頭。
管止深的臉色頓時又冷了,擰眉:“那你剛才那樣說,說你流血了才”是他誤會她的意思了嗎?難道她的解釋,其中意思,不是說她因為流血了才不能?
阿年搖頭。
“你在我因為這事生氣之後,以“那個了”為由,安撫我了。”管止深認為自己的思路沒有錯。
阿年沉默不言,閉嘴就對了,因為說不清楚的,越說越錯。他一定誤會了,不過誤會倒也正常,他的思考角度是對的。只是阿年自己亂了,其實就是讓他別生氣了,大腦短路,覺得除了說自己流血了沒有其他辦法。如果他當成了什麼暗示,就當成吧,反正她就隨口一說。
阿年掙開他,拿過毯子蒙在管止深頭上,迅速拉好自己的牛仔褲的拉鎖。管止深仍舊保持俯身姿勢,伸手拿下頭上的毯子,第一個敢用東西遮住他頭的人,他捏了一下阿年的小臉兒:“幾天才結束。”
他問大姨媽麼==。
“關你什麼事。”
“關我事。”被他捏著鼻子,寵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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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要走了,他拽住她,讓她陪他工作一會兒作為補償。
陪?阿年聽了,小聲吐了個字:“呸。”
管止深笑,他家阿年,連呸都不敢用歎號的“呸!”只敢用句號的“呸。”溫和至此。阿年抱著一盤子水果,窩在沙發裡跟時間死磕,抱著一個本本瀏覽網頁,亂點一通!他用他的手提在認真工作。
管止深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伸展到茶几上,阿年時不時瞥他一眼,安靜相處,阿年開始糾結,想起了醫院裡的方默川。
正望著本本失神,突然聽管止深問:“嗯,你是不是,喜歡我?”
“你有證據?”阿年問。
管止深依舊低頭工作,勾唇:“我吻你,你要醉了。”
嘁,阿年鄙視他。“被你吻醉的女人不在少數吧”
管止深轉頭,看阿年。
阿年尷尬,懊悔,這是在沒事給自己找事呢。看他樣子,就是朝她要證據,他何時把別的女人吻醉了。
“法籍模特。”阿年找到那條娛樂新聞,得意!管止深放下手中的手提,把阿年的電腦接了過來,看了看,哦,是香港被拍的新聞。他拉過阿年的手,指著底下的某一條評論,說:“你認為,這條評論的內容,是真的嗎。”
阿年抬頭,迎上他詢問的視線,相信他身邊根本沒有女人,一直一個人,品行端正?還是相信他女人無數,就像評論上說的,這種身份的男人,走到哪裡都會,與人先溫存一番?阿年不說話了,瞄了一眼評論區域,那條“你們瞎說”評論,早已經被掩埋了,評論太多了。
“我早就評論過了”阿年說。
管止深怔了一瞬,專注地看著評論區:“哪一個?”
“開玩笑嘛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我是哪一個?”阿年突然精神滿滿,暫時忘記了剛才讓她憂愁的方默川,盯著螢幕再盯著管止深,他很好奇哈哈╮(╯0╰)╭攤手,雖然不是故意勾起他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