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聽說過有開長途車的嗜好。阿年自是已不記得,曾經的某一天,做過一個少女夢,一個男人,一輛SUA,荒蕪的路上,亦或是繁華都市,能,牽她之手。
阿年不記得了,管止深替她記得,認真開車,攥住阿年的一隻手。然後,今時今日想起,管止深覺得,那個少女時的夢,再給她配上一顆真心,如此,甚美。
管止深是個合格的男友,老公。
阿年會很慚愧,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友,小性子,真的太多,那些在外婆和舅媽面前不敢冒出來的叛逆,那在心頭跳躍了22年,卻無處可表達的頑皮。今日有的,一直珍惜,阿年望向車窗外的景光,她很感謝舊時光,造就了一個如此的男人,給了她,且不論這給予,短暫,亦或長久。
Z市。
方默川自己的第一個事業,和朋友一起合夥經營酒吧。
今日隆重開業。
喬辛她們都來了,捧場。特殊的安排了一桌,裡頭上座兒!
喬辛對自己親哥說:“這投資不會是坑默川吧?那人可是在Z市幹酒吧這行幹很久了,默川是頭一次。”
喬易蹙眉,看了那邊一眼,來往的客人多數他面兒熟兒,開業的前幾日,朋友來捧場的人數一定多。喬易回過頭來:“難說,非哥幹這個太久了,高中就不讀書了混社會,有經驗,不過認識的人太複雜。鼓動默川入一股合夥兒,估計是有別的心思。他倒不敢坑默川,默川什麼身份?在Z市他清楚,哪敢?一個姓管的表哥,方家管家背後的人誰惹得起?有些權勢的面前,再有錢的人,都算不得什麼。”
“那就好,真怕默川著了誰的道兒。不過這傢伙除了幹架衝動,腦子還是比我們都有的”喬辛笑。
方默川應付完了一些熟人,過來這邊,坐下,拿過左正的酒喝了一口。抿動粉唇,皺眉仰起頭,“媽的,累!”
左正給他又倒了一杯,蹙眉,注視閉著眼睛靠在那兒的方默川,雪白的頸,粉唇抿動時,喉結也上下滑動。
“”左正望向別處,深呼吸。
撞了又修好的車,是方默川離開家中唯一的值錢物,打工,他發現自己也許不合適,況且母親堵住了他的後路。他不知道做生意難不難,其實,除了已經習慣了的混日子生活,其他對於他來說,都是嶄新的,艱難的。不求這次入股有什麼收益,只要不賠本,這樣暫時生活著,一步一步走下去,就滿足了。
如果,母親不來破壞,給他獨立機會的情況下。
“不是說不會放棄阿年的嗎,怎麼捨得了。”影子問。
眾人都看向了方默川。
方默川喝了左正倒的那杯酒,今晚喝的有點多了,平時熟識的人,來了,都要跟他喝一杯才算完。頭疼地說:“開竅了唄。”
“哈哈哈哈哈,唄?”向悅驚訝:“方祖宗第一次說話尾音帶‘唄’字這充分說明你現在口是心非!”
“能讓你開竅不容易,放手放的真瀟灑。”影子冷笑地說道,低頭,喝東西。末了又嘀咕了一句:“你不是跟你媽媽槓上了嗎,你怎麼還用賣車的錢?”
“誒?”向悅橫眉,影子你不是找揍吧?
影子抬頭,眼神無所謂,我說錯什麼了麼,沒有,事實本是如此。
方默川更無所謂,幾字一頓地道:“沒有削骨還父,削肉還母,的本事”陰陽怪氣。
喬辛轉頭,看影子,“你不是打入我方的敵軍吧?”
影子:“”
方默川頭疼地站起身,捏了捏眉心,單手插進褲帶中,轉身吹了個口哨高唱:“心不在留不留都是痛”眼底含淚,似乎是入喉的酒液不知怎麼就進了眼眸,染了一片潮溼。
叫人,呼吸都難。喬易轉頭時,看到一來人。
“方慈姐?”
左正點頭:“是。”
方慈拎著包進來,站在門口處掃視了一圈兒,找到弟弟的身影,趾高氣揚地走了過去,服務員上前打招呼,只認得出是個有錢人,倒是不知這是誰。
方慈抬了一下手,制止了服務員的囉嗦。
直奔弟弟。
拍了一下方默川的肩膀,方默川回頭。
喬易淺抿了口酒,不過就是潤喉作用:“方慈姐找默川幹什麼?家中母上大人,有什麼指示政策下來?”
眾人搖頭。
一旁的角落裡,音樂聲很強。方默川點了一支菸,皺眉:“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怎麼了,別告訴姐你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