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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方默川向來是自己小心的疼著這姑娘,護短,誰也欺負不得。可是這次,他可惡的欺負了阿年一回,悔的心都變綠了。方默川這會兒心疼阿年,她就這樣靠在他懷裡一動不動,不是撒嬌,不是膩歪,她是被他摟進來的,心累的,就不愛動了。阿年的雙手擱在上衣外套口袋裡,不拿出來,原本是下意識的倔著性子,不給他拉她手的機會。

方默川摟著阿年,眉心微皺,在阿年耳邊輕聲說:“對不起,阿年這情緒我會控制。我一直在玩兒,從小時候到現在,不同年齡了我玩兒的東西也不同了,可是,這中間從來沒有停止過玩兒,入伍了我還當成了玩兒,我從來沒意識到,我已經二十五了,我是個男人了。”

阿年抬頭,看他逡。

方默川的眼睛閃著光亮,像是冬天的雪下了幾天幾夜,在被北風吹的堆積在某處,寒冷的月光一照,閃著零星的冷光,恰好,都在他的眼睛裡。他可能是難過的吧,不止是因為惹她生氣這件事,離開父母,離開家,手中只拿著幾萬塊,他一定彷徨、不安。

怎麼,能做到,不去可憐他。

怎麼,生他的氣。

“你讓我省著點兒用錢,我聽了這話,發現,我在壓抑著的情緒都是壓不住的現實。阿年我不知道沒錢的我該怎麼愛你,能給你什麼。”方默川開始無助,不離開家妥協母親,一定失去了阿年。

離開了,也處處都難。

阿年低著頭,眼眶紅紅了可能只是自己知道,一個揮金如土的富家子弟,忽然要面對窮困潦倒,他不會有任何心理準備,因為他不知道窮日子是什麼樣的,是要怎麼過的,他沒有過這方面的經歷。他的概念裡,只知道“窮”這個字很可怕,“窮”字對於他來說的可怕之處是什麼,他還體會不了。

不要說方默川體會不到,阿年一樣也體會不到。阿年雖然不是大富大貴家庭養大的孩子,可是從小,別人家孩子有的,吃穿,阿年也都有,小學三四年級,還沒到2000年呢吧,見班上同學穿運動鞋了,阿年也會喜歡,可是不敢要,並不是不想要,十來歲的阿年,也跟別家的孩子一樣,該懂事的時候特懂事,該不懂事兒的時候也不懂事兒著,童年大抵都差不多。舅媽和舅舅沒有孩子,把她當親生的一樣,阿年舅媽怕阿年因為沒有媽媽爸爸而受傷,就懂得小心觀察阿年周圍的同學們,一般,阿年該有的,舅媽會真的給及時買來。

阿年外婆總會在死去的女兒那忌日天哭上一通,坐在地上的軟墊子上掉眼淚,跟阿年媽媽說:你女兒挺好,很懂事,長得也挺好。你弟弟和弟媳婦兒還是不能生,待阿年跟親生的一樣,情意半分不假,媽眼睛不好,可這些都看得清楚,你不用惦記著了。沒孫子命,有個外孫女也知足了。

在阿年媽媽嫁到北方,再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去世後,阿年外婆這邊兒家裡一直沒人笑過,後來阿年在這邊長大,倒是讓那個家裡氣氛好了不少。幸而,阿年隨了母親,沒有隨了父親那邊人,長輩擔心的問題都沒有出現,阿年身體健康,心理健康,就這麼長大了,不浮不躁的性子可了家人心。

所以,此刻,阿年在心裡對外婆和舅舅舅媽說了一萬句對不起,違心的為了安慰方默川,要說謊的說:“默川,我是個窮孩子你忘了嗎,我從小沒有爸爸媽媽你知道的,我住五星級酒店很不適應,睡不著,我住得慣宿舍的鐵床,睡得舒服。我住不習慣豪華的大房子,我只住得慣普通宿舍。我沒跟你要什麼”

沒錢,一起學著去賺啊。

南方小鎮的春天很暖和,屋子裡沒有陽光會有一點點溼冷,可外面陽光普照時,很暖。方默川第一次見到阿年真人,是在阿年的學校門口,一個花壇兒旁邊不遠處支著一個煎餅果子攤兒,白色紙板上面貼著紅色的字,是分別的價錢,阿年站在煎餅果子攤兒買了一個,給了錢,拿在手裡坐在遠處的花壇兒上吃。

一邊吃,一邊開啟書包拿出一個紙袋,不是很大,黃色的上面印著“柯達”兩個大字,是新洗出來的照片。阿年17歲的時候,剛有彩屏手機沒幾年,還沒有觸屏的,那還是個諾基亞和摩托羅拉最牛的時期,出去玩兒照相也是用的普通相機。

然後,方默川的搭訕方式是——嗨,煎餅果子多少錢一個?

阿年抬頭——您去問賣煎餅果子的老闆行麼。

阿年把他當流氓了。

方默川不說話,咳了咳,可謂是一點都不瞭解這姑娘的性格,怕是惹到了被罵一頓。

阿年當時覺得他奇怪,不過沒有罵人,告訴了他,2塊5一個。另外要加東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