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向後退,淚眼汪汪,痴痴地去年蚩尤,退出了門外,再止不住,“哇”一聲哭出聲來,轉身跑開了。
第17章:阿嫫為情滾荊棘
阿嫫哭著,跑出了大殿。
這時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幾百族人,他們都是知道首領回來過來相拜的。他們看到了阿嫫甩著淚走開的身影,他們都明白她的心情。
“蚩尤為我們的族人,可是卻苦了她……”族人們議論著,看著阿嫫走開。
阿嫫奔出了廣場,穿過了那片樹林,順著那條河直向前奔跑。
清澈的河水被風吹拂,蕩起條條粼波,阿嫫的淚水被風吹拂,無聲而落。
天空變得陰沉起來,很低很低。一陣雷聲隆降滾過,紛紛雨滴從天落下,似是天公哀嘆,似是用雨水把情人淚水裝扮得更壯觀。
雨水淋溼了大地萬物。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低窪處積水成片。
阿嫫的雙腳踏在水裡,濺起混濁的水花。
她也不知道自己奔出了有多遠,終於,他的雙腿再也邁不動了,身體傾倒,趴在了積水裡,她還想站起來,可是再也支不起身子了。就趴在積水裡嗚嗚悲鳴。“蒼天哪,為什麼如此待我?”
漫天一串雷聲似是在對她回答,她無法理解那深沉的雷聲。
雷聲隆隆,雨落如珠,悲聲嗚嗚。四周的蒼茫的天色暗下來,夜色浸襲大地,阿嫫已經失去了知覺,也融在暗暗的夜色裡。
第二天太陽又升起來,還是那麼亮麗,照耀在被雨水洗過的大地上,也照耀在阿嫫的身上。
阿嫫從積水裡爬起來,抬頭四顧,山野茫茫,群峰相映。
阿嫫信步來到河邊,透著河水,看到自己的影子,阿娜的身姿,圓圓的臉龐,迷人的大眼睛,是的,自己很漂亮,蚩尤說自己漂亮。以前他總是說自己漂亮,他也以為他也英姿卓絕,他說他們很般配,可是現在不了,他成了獸,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英姿卓絕的蚩尤了,自己的美麗和漂亮,成了他的一種負擔,他必須把自己趕走……
阿嫫佇立河邊一時,再緩緩蹲身下去,捧了一把河水,捂到自己臉上,滴滴水珠沾在臉上,再看水裡的影子,一張臉龐變得抹糊了,突然一種奇怪的念頭升起在他的心裡。
離他不遠處,是一片亂石,亂石盡處,是一個山坡,山坡上長滿了荊棘,荊棘林叢叢密密,直向山坡下伸出去,很長很長。
阿嫫看著,邁步向亂石那邊走去,小心弈弈地踏著亂石,來到高峰處,眼望荊棘深處,枝條上密密麻麻的刺,又尖又長,如針如芒,看一眼都讓人心裡發怵。
阿嫫看了多時,忽然縱身一躍,跳進了荊棘叢中,荊棘枝條上的刺扎進了她的身體,頓時痛得她叫了出來。
山坡很陡,荊棘叢中,她順著坡勢向下滾。身體滾動,壓到了荊棘,也把刺都滾入他自己身體中。
也不知滾了有多久,山坡盡頭,是一片草叢,她在綠綠的草叢上,停住了身子。再看這時的阿嫫,全身血跡,白狐獸皮血跡斑斑,白色的搭肩變成了紅色,臉上也是滿是血跡。
阿嫫痛苦的呻吟著,努力從地上爬起來,身形踉蹌著,向前走去。再經過一片水時,看到自己水裡的影子,看一時,黯然的眼神,忽然微微地笑了笑。
看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走進去,又尋了些乾草,鋪在地上,就在乾草上倒下身子,仰躺在那裡。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起身,忍著身體的疼,到洞外去找些野果子充飢,之後,就又回到洞裡去了。
過了五六天,身體的疼痛雙開始加劇,原來是斷在皮肉裡的荊棘刺沒有挑出來,發炎了,全身上下,都開始匯膿,膿包起滿了面板,汙血流遍全身,就連臉上,也密密麻麻地開始潰爛。她自己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臭怪氣味。
又過了三四天,用手去摸自己的臉上,自己的身體,粘粘的。從乾草上起來,再來到了那窪清水邊,去看水裡的影子,變了,已經不再是以前漂亮的阿嫫了。身上一片一片地,很多潰爛處,有的結了疤,有的還在流濃。臉上,很多處潰爛相挨相連,形成一道道難看的裂紋,看上去,既可怕又噁心。
阿嫫一邊看著,一邊喃喃地道:“這就是自己,現在的自己。”
阿嫫又來一那條河邊,順著河往回走。她要再次趕回苗山。她又回到了那個廣場,可是族人們也都不認識她了,只是好奇地看著她,都不知道這個醜女人要做什麼。
阿嫫沾了血的頭髮,髒亂無比,理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