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裡,這名掌握著神秘“鍊金術”的學者更是一手將整個鍊金學體系締造了出來。
轉眼之間,一年時光匆匆流過。
大抵是壽命越長的生命,對於時間的流逝感受便愈發模糊,以至於直到日曆翻到了底,才驚覺已到年底。
季節從盛夏踏入了冬季,昨夜紛紛揚揚的大雪飄了一天,月樹舒展開的枝條任憑飛雪落下,一覺醒來,大地純白。
不夜城東部某處,鍊金協會便佇立於此。
這片嶄新的建築四四方方用圍牆阻隔,內部的規劃鋪設的寬闊道路,以及一座座樓房,彼此在二層,或三層用走廊連線。
這樣即便是雨雪天氣,人也不必離開建築,便可以在整個協會內通暢無阻。
“咔噠咔噠。”
青空站在3-4號走廊,望著窗外樹枝上那幾只梳理羽毛的鴿子,忽然聽到了熟悉的咔噠聲。
他扭回頭,就看到了換上了冬衣,抱著幾冊書本緩緩走來的塞塞。
“殿下。”青空微微頷首,行了一禮。
一年時間,因為有了足夠的食物,這個原本營養不良的瘦弱少年個頭蹭蹭長了許多,如今,比踩著外骨骼的塞塞都還高了些。
而變化最大的,還是他身上的氣質。
一年前,他剛抵達不夜城時,還是個嘴巴囉嗦,窮困潦倒,整日哭喪著一張臉的鄉下少年。
而經過了一年的薰陶,如今的青空不僅褪去了幾分青澀,更是多了幾分學者氣質,看到公主,也再沒有半點緊張忐忑。
“說了,私下場合叫我名字就好,畢竟你可是我師兄啊。”嬌小的銀髮少女輕笑著說,眼睛還俏皮地眨動了下。
青空頓時露出幾分無奈的神情,繼而,便見塞塞與他並肩站在走廊中,望了下院中大雪覆蓋的枝條,\b說:
“今天還沒有看到老師的身影。”
“應該還在觀星樓。”青空下意識答了一句,神情顯得有些擔心。
“入冬以來,老師露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塞塞抱著書籍,忽然說道。
青空嘆了口氣,並不掩飾憂慮:
“老師近來的確有些……異樣,整日躲在觀星樓中,許多日常工作都拋給了我,只有重要的事才會露面,就連上週的講壇會都沒有參加……而且……”
“而且什麼?”
“老師他,最近經常會長久地發呆,反覆翻看一些筆記,偶爾說出一些奇怪的話語,似乎遇到了什麼困境。
我去問,也不說,就連脾氣大了些。
前幾日,我從大醫官那邊聽聞,老師曾去拜訪城中名醫,卻沒檢查出什麼病症來。”
青空望著院中的皚皚白雪,絮絮叨叨地說著。
旁邊,塞塞忍不住伸手按了下他伏在欄杆上的手臂,安慰道:
“也許是遇到了一些鍊金學上的難題,思慮過重。”
“可有什麼能難得住他?”青空說著,卻是沉默了下來,忽然道,“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什麼?”塞塞怔了下。
便見短髮少年轉回頭來,認真地凝視自己,說:
“距離老師上次性格大變,已經一年了。”
……
……
鍊金協會,距離兩人並不太遠的某座極高的樓宇,便是所謂的“觀星樓”。
外人只道這個名字是“山海師”親自起的,卻不知曉這個名字蘊含的真正意義。
此刻,觀星樓頂。
最高處的房間中。
因為安裝了暖氣的緣故,這裡並無冷意,反而比盛夏還要溫暖。
窗前,披著寬鬆睡袍的林拓靜靜坐在桌前,面前攤開著一冊筆記本。
他的目光卻是透過窗子,穿過風雪與月樹的枝條,望向深冬的天空中,那輪巨大的,緩緩轉動的蔚藍星球。
久久地凝望著,眉間,滿是疑惑。
“月球……地球……到底是月,還是地?
我的腦海中,為什麼會有地球這個古怪的名字?
從邏輯學上分析,假使有,也該稱為我腳下所處的大地才對……”
‘山海’眉頭緊皺,輕聲低語。
若是有人在這裡,必然會極為吃驚,驚訝於,聞名王庭的第一學者,鍊金學會會長為何會發出這樣混亂的疑問。
然而,這間屋子,終歸只有他一人。
將目光從那顆蔚藍星球收回,他第無數次看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