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仁不知從哪裡學來的妖術,藉著靈劍大會,以參加靈劍大會的數千人的性命為祭,以龍骨為引,設下了驚天血陣,破開玄幽魔域的封印,放出魔尊歸海邪,
另一方面,他又用陸棲竹牽制他們,好讓他們雙方搶奪龍骨,好不得修補封印。
計劃的很是周全。
只是邱仁他沒算到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他沒算到趙問趙英夫妻二人事到臨頭居然反水,竟敢和他以命換命,他的那條性命也葬送在了澤山深谷之中。
第二件事,那邱仁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那就是她沐遙之還活著!
她沐遙之,是古往今來符咒陣法第一人!
她三百年前靈劍大會一戰成名,名譽天下,劍法自然一流,可後來,她也不記得是為什麼了,她便棄了劍道,不再使劍,轉而尋了一把月落傘做她的武器。
她開始自習那符咒陣法之術,自創了流派。
在此道上,唯她一人。
這陣法,他邱仁設得,她沐遙之也破得。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三百年前會將陸棲竹封印於這塔內。
可三百年後的今天,她定不會叫往事重演,哪怕祭上她的命!
沐遙之從懷中拿出龍骨,仰頭看了看這風清塔,莫名的,她又回頭望了望那一旁的紅梅樹林。
*
極北地。
陸棲竹看著眼前不要命的幾個人,心裡發了狠。
他能夠感受到胸口的滾燙,能夠感受到他魂體的封印在慢慢減弱,他能感受到身體的力量在變強。
區區一個叢應止,也想攔住他?
陸棲竹想要殺了眼前幾個礙事的人,他向來如此,誰擋他的道,他便要誰的命。
陸棲竹正欲先要了那幾個小雜碎的性命。
可正當陸棲竹一把刀架在廣林子的脖子前時,卻莫名的想到木遙遙如此看重他們,他們若是死了,恐怕木遙遙會不開心的。
可下一刻,陸棲竹卻又覺得屈辱至極,心頭恨意更甚。木遙遙想著殺他,他卻還想著她開不開心?
這般想著,陸棲竹終究是沒下死手,臨走前,只是恨恨的一刀捅在叢應止的左臂,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山洞。
陸棲竹仰頭,望著這極北地的雪,不自覺的轉了轉手上的指環。
真冷啊。
“下雪了。”
陸棲竹不知道自己是在說給誰聽。
“我最討厭下雪天。”
陸棲竹趕到鹿門山上時,偌大的山頭,只看見了沐遙之孤僻瘦弱的背影,她站在塔前,似是在設陣。
而風清塔的上空,集聚著一團烏雲,驚雷轟鳴著打在塔身上,似乎隨時都能打在沐遙之身上,看得陸棲竹一陣心驚肉跳。
陸棲竹快步走上前去,穩準狠的掐起木遙遙的脖子,扼住沐遙之的動作。
沐遙之看著陸棲竹,眼裡卻沒有意外之色,只輕聲道:“你來了。”
“你憑什麼以為就憑他們幾個,能拖得住我?”
陸棲竹睨著她,看著她手裡的龍骨,冷聲道:“你又憑什麼以為自己能搶得過我?”
見沐遙之還是一副淡然模樣,陸棲竹心裡更怨,嘴上更是發著狠:“我說過,我是真的會,弄死你。
話罷,陸棲竹奪走沐遙之手中的龍骨,又用靈力結成的繩索將沐遙之捆得嚴實,看起來倒像是一副要困著她的樣子。
沐遙之聽他這話,沒有害怕,卻是笑了。
她自然知道陸棲竹會來,她在等他。
陸棲竹來了,她的陣法的最後一步,便可開啟了。
她要和陸棲竹,換命。
邱仁的血陣已經設好,而她則自有辦法逆了這驚天血陣,將這陣法中所有力量反噬於她一人身上,她再可借這陣法集聚的所有的巨大力量封印玄幽魔域,換陸棲竹出來。
只是……沐遙之抬頭看天,一道驚雷打了下來,“轟隆——”一聲,驚駭無比。
這陣法詭譎惡毒,又有驚天的力量,這般強大的力量反噬於她一人身上,她必死無疑。
沐遙之看著眼前的陸棲竹,忽然有點想知道一個答案。
三百年前的事沒有結果,三百年後總要問個清楚吧。
不明不白死了,算怎麼回事?
“陸棲竹。”
沐遙之慢慢的,顫著聲開口:“從前你,你說喜歡我的話,可有一句是真言?”
陸棲竹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