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後來雙排。
而這中途,陳穿沒發微信問過她一句為什麼退出組隊。
後來虞漁主動給陳穿發了一條訊息:“我以後不和你一起玩了,祝你找到更好的固玩。”
陳穿應該看到了這條訊息,但是沒回復她。
再然後,陳穿再也沒找她玩過遊戲。
他們的認識是一場意外,分開也很平淡。從始至終,陳穿並沒有在她身上傾注過特別的感情。
徒增傷感的只有她自己罷了,她就像是一個被丟掉的垃圾袋,像是一個可以隨意替換的物件,像是個笑話。
其實也說不上陳穿辜負了她,只是虞漁對他而言不夠特別,虞漁玩遊戲玩得很好,但不能像那個女生一樣開麥誇她,虞漁也很木訥,聊天的時候和他只聊遊戲,虞漁也從不爭取什麼,極少在遊戲裡發“我拿buff,謝謝。”
只是陳穿讓她哭了,陳穿對她說不上惡劣,只是平靜的冷漠,和緩地忽視。
裡頭透著一種他的不屑一顧和品性——或許他在現實裡得到一些東西很簡單,所以並不願意理睬她那小小的軟弱的喜歡。
至於虞漁那時候為什麼那麼軟弱,那麼卑微。
——因為她做慣了醜小鴨。
——因為在往前的十八年她從來都沒有被人認真地注視過,也從未被珍重過。
甚至那時她都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因為家裡沒有鏡子,她也總是處在黑暗裡。
連變漂亮這件事虞漁都是後知後覺才發現的。
幾乎是在別墅待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再走出門的時候,是別人驚豔的目光和變得過於寬鬆的衣服提醒她——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若是總結她十八歲前的人生——“一隻灰撲撲的醜小鴨”足以概括。
而上輩子在變得漂亮之後,她依舊沒有成為真正的白天鵝。
因為一個人的皮囊可以在短短几個月之內發生巨大的變化,但是十八年以來培養起來的性格,卻不會瞬間發生改變。
她自卑、怯弱、敏感,總是不信任他人的情感,由此對自己充滿懷疑。
就如同她在面對這個叫陳穿的男生時一樣。
可她死了一次,她的想法變了很多,她也逐漸認清楚了一些東西。
又因為死亡,因為墜地時的痛苦,因為認清了他人的真面目,她或多或少內心產生了病變。
“病變”並非不好。
生病了不過是和常人不太一樣,並非接近死亡。
“陳穿。”少女呢喃著,她笑起來,唇色很淡。
黑暗中的她看起來帶了點她上輩子從未有過的漫不經心。
*
虞漁在這天晚上,下定決心做一個惡劣的人。
——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一切。
——然後,輕易丟掉。
*
虞漁回陳穿:【抱歉,剛剛睡著了】
她沒有睡著,只是回憶飄得有些遠,耽誤了一點時間。
陳穿:【這麼早就睡了嗎】
陳穿:【所以玩嗎?】
陳穿簡單地附和了一句,便再次清晰地亮明瞭自己的目的。
虞漁下意識要回:“好啊。”
但她打出這兩個字之後,粉白的指甲邊緣摩挲了一下手機螢幕,然後徐徐刪掉了那兩個字。
她上輩子的習慣,是有些頑固的,有時候下意識便想按照潛意識的想法行動。
——就比如再次很不值錢地貼到陳穿身上去,對他言聽計從。
刪掉那兩個字之後,虞漁重新打了兩個字。
虞漁:【等等】
螢幕那頭的陳穿感到一絲奇怪,也許是從“等等”兩個字裡感到的。
以前虞漁和他說話,總是帶著一種刻意的客氣,就彷彿不會拒絕他一樣。
可今天的虞漁回訊息慢了些,似乎還有些懶洋洋的——從“等等”兩個字裡體現出來。
她以前應該會用一些語氣詞和表情,比如:【啊,抱歉,我這裡還有點事情,能不能等我x分鐘,真不好意思,你和隊伍裡的人說一下……】之類。
但陳穿只是簡單聯想了一瞬間。
他回:【大概多久】
陳穿並未在意上次他對虞漁說重話的事,他甚至忘記了。他並不在意。
虞漁:【不需要等多久,我想問你一點事】
陳穿發來一個問號,他不知道虞漁有什麼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