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突然出現的變故,讓得桓因猛的睜大了眼,直接就呆在了原地。要知道,剛才那牢籠可是他引以為豪的源力所成,若是換了三源以下的修士被困其中,連一絲突破的可能性都沒有,甚至還有可能反過來直接被活活煉死在其中。可眼前的詭異老者,竟然一吼之下就完全將之破了去,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更加讓得桓因震驚的,是老者的一吼看似言出法隨,可其實桓因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靈力波動。他感受到的,唯有一絲淡淡的詭異規則氣息。那規則似乎是萬法王者,它想要怎樣,就必須得怎樣!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桓因轉頭,想要去問問東皇鈺兒。不然,他還當真沒把握攔住這老者半個時辰。
可是,當桓因回頭去看的時候,卻看見東皇鈺兒已經盤膝坐在了整個通道的最深處,雙目閉合之中,面朝石壁,口中正念念有詞。而隨著她不斷的唸叨,她眉心之上那一抹血痕又開始發出光芒。在她的正前方,石壁之上如有呼應一般,一個淡淡的血色“一”字出現,雖還很不明顯,不過正在不斷朝著凝實發展。
桓因知道,東皇鈺兒現在恐怕是沒功夫給自己解釋了。所以,當下唯有靠他自己,設法去擋住老者,才能完成道誓。
轉過頭來的時候,桓因看到那老者已經又動了。與之前朝東皇鈺兒發起攻擊時一樣,老者直接伸出單手,朝著桓因這邊抓了過來。
這一抓看似簡單,可桓因知道,這詭異的老者的任何動作都小看不得。一旦小看,只會是自己吃個大虧。於是,他長劍一橫,條件反射一般以劍朝著老者的一抓擋去。
“當”的一聲,劍與老者的手接觸,老者的手如同鐵打,竟然根本無懼桓因寶劍的鋒芒。然後,桓因看到老者的手猛然一用力,竟似想直接將他的刑天給掰斷!
這種行為,桓因若是在以前換了其它任何一個地方看到,肯定會覺得對手已經痴呆了,畢竟刑天乃是至寶,怎麼可能被輕易折斷?桓因不但不會擔心,反而還會趁機前刺,要了對手的性命。
可是這一刻,當桓因的對手換成那老者時,桓因覺得自己真的怕了。老者實在詭異,桓因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讓劍能夠挺得住他的一掰。於是,他瞳孔驟縮之下,就想要用力把寶劍抽回來。可是,他卻發現老者的手力量之大,自己竟然奈何不了!
“不可!”桓因急了,他實在不敢拿刑天去賭。於是,他只能強行往前擠了過去,來到老者身旁以後,一隻手狠狠抓向了老者那要掰劍的手。
“假的!”老者開口,聲音之中聽不出任何感情。而也是在這一刻,桓因的手接觸到了老者的手。
瞬息之間,桓因透過這一次接觸,從老者的手上感覺到了一股自己根本無法違逆,更無法捉摸的力量。這力量不是道法,是一種桓因根本就看不透徹的玄妙。彷彿老者說什麼是假,那他手抓著的就一定是假的!
於是,這一刻桓因不僅僅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刑天正在變得虛假,就連他自己的那隻手似乎也即將消失!
桓因頭皮發麻,這種詭異危機他此生從未遇到。當下,他也不敢多想,身上靈力瞬間呼叫到了最大,奮力把整個身軀往回一抽!
這一抽,是桓因這一生用過的最大力量。這樣的力量終究沒有讓他失望,於是他“噔噔噔”後退好幾步,終於是脫離了危機。
心有餘悸之下,桓因連忙去看自己剛才與老者接觸的那隻手,而當他看清的時候,就震驚的發現自己的五指竟然變得透明,正在一閃一閃,似隨時都可以消失。不過還好,閃動幾下之後,或許是沒有老者那詭異力量的後續支撐,桓因的手終於凝實,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這老頭子打又打不了,碰也碰不得,我要怎麼跟他戰?”桓因心中駭然,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東皇鈺兒為什麼會把自己拉過來。原來,鎮守此地的詭異老者竟然如此難對付。莫說是半個時辰,就算是與這老者交手一個回合,那也等於是在地獄的大門之前走了好幾個來回。
“你要快些,這老傢伙太詭異,我沒有把握能拖住他半個時辰!”桓因對著身後的東皇鈺兒開口。不過此刻,東皇鈺兒依舊是之前那副樣子,一動不動的盤膝打坐,口中兀自唸叨。而在她的面前,那血色的“一”字已經凝實不少,而且正在不斷拉長,已經有小半丈了。所以,東皇鈺兒到底是聽沒聽進桓因的話,桓因並不知道。
這時候,老者又衝了上來。桓因沒辦法不去應對,於是他不再管東皇鈺兒,雙掌一推,頓時一股大力出現,想要先把老者推出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