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什麼?”看著張濤的目光不斷閃爍,卻說不完一整句話,“呂信”感覺自己的心又下沉了一大截。
盯著“呂信”看了好一陣,張濤才說到:“那世界似乎是臨時構造出來的。”
“什麼!”“呂信”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聲音都有些發顫的說到。
張濤顯然也不願意面對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件事,不過此刻他還是無奈點頭到:“我進去的那個世界很小,我很快就在裡邊走完了一圈,什麼發現都沒有。倒是我們幾個遇到了在裡面參加承道儀式的年輕餓鬼。”
“當時我們本來想抓一個年輕餓鬼來問問,問完之後再抹除他對我們的記憶。可是當我們要抓他們的時候,他們卻是憑空消失了。而我們,則是受到一股難以反抗的排斥力量,從門中被轟了出來!”
聽著張濤的述說,“呂信”的心開始越沉越低。特別是當他親眼看見在張濤說話的時候依然沒有出現的那些道友卻陸陸續續被彈出來以後,他的心情就更加的糟糕了。
末了,張濤的言語說完,在“呂信”的眼前,在大殿之中,不多不少三十七名“餓鬼”出現,無一例外的都是“遁”組織的成員。
“糟了,中計了!”若是現在都還反應不過來當下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話,那“呂信”就白修這麼多年的道了。
“哈哈哈,愚蠢的魔修,這一次你們恐怕是一個不落,全都到齊了吧?”正當“呂信”想到了最壞情況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也是在整個大殿之中迴盪而起。這個聲音,正是鬼侯呂的聲音!
所有的組織成員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都是一陣的驚異與錯愕,而“呂信”的心在這個時候則是猛然再次一沉。
“不錯啊不錯,區區魔修在我們鬼域之中潛伏了數千年,還能堂而皇之的裝出一名鬼侯,形成一個魔修組織來,當時我就發現你們這幫魔修很不錯。”
“可我萬萬沒想到,經過上次的清剿以後,你們這些餘黨不但還有能力再次潛伏下來,更敢與擄走我的孫兒,偷龍換鳳,騙過了那鬼侯江的眼睛,還潛伏到了我身邊來。”鬼侯呂的聲音再次想起,其中所帶有的冷厲與殺意任誰都能感覺出來。尤其是他說到“擄走我的孫兒”之時,那言語之中的殺意更是如同凝聚成了實質,讓得“呂信”這個見慣了殺戮的修士都是感到一陣壓抑。
不過很快的,“呂信”就反應了過來。他知道現下無論如何偽裝和解釋都沒有用了,鬼侯呂既然已經挑明瞭一切,代表的是他們都被發現了。可是他們還有一張底牌沒有打,那就是關押在猙怖山中的真呂信,這是可以讓得局勢稍微可控的關鍵因素。
所以“呂信”乾脆直接變回了原本他在鬼域之中的魔修樣貌,急問到:“呂信呢,猙怖山中的呂信可還在?”
還不等一干組織成員回答,鬼侯呂卻是大笑到:“你以為你能騙過鬼侯江的眼,就能騙過老夫了嗎?想要裝成我的孫兒,豈能如此容易?那可是我的親孫兒啊,你外形再像,難道還能騙過我這個親爺爺?”
“呂信你們也不用找了,託你們的福,他在猙怖山中還沒死!鬼侯江把我的孫兒都管丟了,他難道還不將功贖罪,去猙怖山中救他嗎?他今天沒來,因為他去救人了。剛剛我得到訊息,呂信已經安全。不然我又何以敢跟你們撕破臉皮?”
聽著鬼侯呂的話,桓因這才發現自己還是高看了自己。裝成鬼侯呂的親孫兒,實在太難,自己在這一年之中恐怕早就已經被發現,只是恐怕也唯有自己不清楚到底是哪裡露出的破綻吧。
現下,鬼侯呂已經說明了一切,符合邏輯,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桓因也知道,恐怕真呂信是當真被鬼侯江給救走了。
這下,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