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盤桓幾日,我再設法藉口掩人耳目。”
展龍聞言嗤笑,“竟尋到了這裡來,果真陰魂不散。也罷,就依你。”
展長生只覺此人非但容貌俊美肅殺,性情亦是簡慢桀驁。如今分明有求於他,神色言辭間,卻分明帶有施恩之色。展長生無奈,卻也無暇同他分辯這許多,只攙扶那男子起身,費了好一番功夫,方才將展龍送入山洞之中。
那山洞本是展父往日棲身之處,展長生自子承父業,仍是時常前來,將山洞打掃乾淨,地上鋪有乾爽稻草,更有瓦罐杯盤,一應俱全。展長生留下腰間裝水的葫蘆,才待離開,手腕驟然一緊,已被那人牢牢攥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章 交易
展長生微愣時,便對上一雙冰寒暗金雙眸,心頭不由驚得緊縮,展龍已沉聲道:“若敢一去不返,我決不饒你。”
只是他嗓音嘶啞,透出濃濃傷重疲倦,如此威脅反倒令展長生心頭一軟,反手輕輕握住那人手腕,只覺他肌膚灼熱,只怕已生了炎症。
展長生柔聲道:“展龍兄放心,我回村取些藥草便來。”
展龍方才將手指鬆開,頹然倒在稻草堆中,黑髮披散,氣息微弱,竟似昏厥一般。
展長生暗道不好,只守在一旁,見他氣息雖微弱卻平穩,方才自山洞壁挖出的小洞中取出一條粗布薄被蓋在那人身上,出洞後又拖拽一叢灰綠灌木前來覆蓋住洞口。隨即拎起藥簍,飛奔下山。
這少年心思細膩,在山下河邊脫下外裳細細檢視,將衣角、袖口血跡在河水中用力搓揉洗去,擰乾後重新穿上,這才一副平淡神色回村。
他先將藥草送到吳郎中家中,又提起那隻斑鳩道:“我往日備的金創藥已用完,煩請先生換上一包。”
吳郎中不疑有他,取出兩包金創藥放在展長生手中,卻不肯收那獵物,“這些藥草足夠充抵藥資,斑鳩性溫平和,正合為你娘燉湯滋補。”
展長生心中感激,收了藥包,提起空藥簍匆匆返家。
他將斑鳩交給孃親,又叮囑幾句,只道有幾味藥草需夜裡採摘,又回房中取了乾淨衣衫、幾塊乾糧,連同平素積攢的藥草,又另取一個葫蘆,打了滿葫蘆井中靈水,方才回了山中。
月色冷清,那人不在洞中休養,卻立在山壁下沐浴月光,投下一片巍峨陰影。隨即腳步不穩,背靠石壁漸漸坐在地上。
展長生眼見展龍跌坐,疾步上前攙扶,低聲道:“地上寒涼……”
觸手間卻覺他通身炙熱如火,不由怔住。
展龍黑衣披散,露出褐色健壯胸膛,在月光下微微起伏,一雙眼明亮如星,沉沉透著暗金之色,鼻息粗重,猶若擇人待噬的猛獸。展長生忙道:“恐是發燒,將這藥內服外敷……”
他才取金創藥在手,腰間驟然一緊,腳步趔趄,已被展龍兩臂舒展,圈禁在懷中。
那人肌膚火燙,展長生就如同被炭爐包圍,苦不堪言。手中一包金創藥粉亦是盡數散落草叢。
展龍卻覺自那少年身上傳來清涼氣息,將通身暴躁血腥化解。聽那清冷嗓音猶若冰雪融化,清泠泠流過胸臆,舒暢身心,他便從心所願,往那涼爽宜人的源頭追逐而去。
展長生方才一聲驚呼,雙唇遂被堵住,火燙舌頭撬開齒列,肆無忌憚深入勾纏。展長生又驚又怒,才動一動身軀,便被手臂緊緊箍住,復又跌坐在那人堅實腿上。
摒息良久,展長生只覺胸口發悶,兩眼發黑,方才得了空隙,張口急促喘息,早已面紅耳赤,險些窒息。展龍更是食髓知味,將那少年禁錮不放,兩手反剪身後,得寸進尺。
展長生博覽群書,眼界開闊,對男子間這等歡好雖時有所聞,本身卻並無龍陽之好。怎奈他天生體格有限,竟掙不脫那人雙臂只得厲聲喝道:“展龍,我救你性命,為何恩將仇報!”
展龍如聞當頭棒喝,停了褻玩行徑,卻仍是將他圈禁懷中,只氣息粗重,緩緩抬頭。
展長生獵裝凌亂,衣襟已被扯到肩下,露出骨骼分明的肩鎖,見他肯聽,心頭方才有些安定,又怕觸怒於他反引來禍患,只得權且壓住心頭不忿,低聲道:“你身受重傷,如何行得這等事,還不將我放開為你上藥。我這金創藥雖是鄉下所產,卻有奇效……”
展龍卻沉聲道:“凡俗藥石不濟事,不如你天生神泉,能化解我血怨。”
展長生聽得懵懂,展龍卻重將他頭顱按住,唇齒再度膠合。
這一次並未持續多久,展長生便覺那人周身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