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胡胖子就嘰裡咕嚕地滾出了半開的門,重重地磕到了頭,黃濁的眼睛一翻,昏死過去了。
剛剛從絕望中擺脫出來的九狸,在聽清眼前兩個人的對話後,懵了,難道來人是胡胖子的同夥?
難不成自己剛逃出虎口,又陷入狼窩?
“你是誰?不要過來!”
九狸拉緊了手邊的被子,試圖往後縮,她一動,手上的鐵鏈子跟著嘩啦啦一陣響動。
神秘人不說話,九狸也看不到,但她敏銳地感覺到這個人正一步一步接近自己。
他的呼吸聲很微弱,任憑九狸細聽,也分辨不出,頓覺得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怦怦地比剛才更響更急了。
簌簌的聲音傳來,九狸側耳細聽,卻是……
脫衣服的聲音……
古龍曾經懷疑,自古以來,黑暗豈非就是恐懼的根源。
而人類,對於可能發生的危險,又有著極其敏銳的洞察力,特別是女人。
如果說九狸對之前的胡益是心生厭惡,那麼對此時此刻自己面前的人,就是百分之一百的恐懼。
盲人的聽力總是格外的好,九狸真實地體會了一把,她恨不得自己多長出一雙耳朵,可以聽清一切。
來人神情坦然,對床上的九狸好像視而不見,不緊不慢地脫著衣服,解開釦子的聲音,拉開拉鍊的聲音,衣服摩擦簌簌的聲音。
已是春末初夏,沒幾件衣服可脫……好在他只脫掉了上衣,就住手了。
男人略顯瘦削,但肌肉結實,條理分明,一看就是經常運動的結果。此刻,他光著上身,胳膊撐在床沿,近距離看著床上的她。
她雖然看不見,但隱隱感受到了對方灼熱的眼神,不是貪婪,不是Se情,不是急不可耐,而是一種深深的、複雜的……
仇恨?!
她雖無法用眼睛驗證這種猜想,但是感情上的折磨,遠非其他任何痛苦能夠比擬。從小,她就寧願討厭自己的人哪怕動手揍自己一頓,而不是感情的蠶食和侵吞。
在極度的恐懼中,她反而不能像剛才那樣破口大罵和高聲呼救,而是瑟瑟地抖著,強忍著身上的乏力感,試圖抓緊手裡的被子。
對方很鄙夷地冷哼了一聲,聽得出是一個年齡不太大的男人。
70
他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床前,用力捏住九狸的下顎,尖銳的疼痛迫使她只得張開嘴。
“啊……”
他皺緊了眉頭,覺得她好吵,猶豫了一下,他的唇立刻覆在了她有些乾裂的唇上,堵住了她剛剛溢位的尖叫聲。
溫熱的舌頭順勢探入她的嘴裡,細細探索著她口腔內的每一寸,技巧十足地強迫著她與他交織共舞著唇舌,進出間兩個人口中的津液交換著。
“給我滾開……滾開……唔……”
四肢都被固定地牢牢的九狸,只能拼命嗚咽著,發出悶悶的嗚嗚聲,試圖拒絕他的唾液,在空曠的房間裡聽起來悽慘��恕�
見掙脫不開,九狸像條上岸多時的魚兒,最大範圍地擺著頭,試圖逃脫唇上、口內的侵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