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試圖用身體充當支架。半個身子泡在河水中的重機槍主射手,也無法發揮出自己一方的火力優勢。
“嗖”“嗖”又有兩枚迫擊炮從山丘之後飛了起來,掠過一千多米距離,落進了河道中,濺起兩團巨大的水花,嚇得川田國昭身邊的小鬼子們慘叫連連。
“不要慌,不要慌,他們只有一門炮,一門輕迫擊炮。隔著這麼遠,根本打不準!”作戰參謀白川四郎將手搭在嘴巴旁,大聲幫長官鼓舞士氣。憑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他已經從炮彈破空的呼嘯聲和上一次落地時濺起的煙塵大小,判斷出敵軍使用的是一門九七式81毫米口徑步兵曲射炮。最大射程只有兩千八百多米,隔著一座山丘,根本不可能對河道中進行精確打擊。
然而,被曬了一箇中午,又突然遭受偷襲的鬼子兵們,怎麼可能擁有與參謀長大人一樣冷靜的頭腦。儘管都不是第一次上戰場的菜鳥,卻也不敢繼續站在原地等著挨炮彈,紛紛轉過身來,拼命地朝出發時的河岸上跑去。
“站住,站住,全給我站住!該死,帝**人的臉面得你們丟盡了!”川田國昭大怒,抽出指揮刀,乾淨利落地砍翻了幾個帶頭逃命者。近在咫尺的殺戮,終於壓住了鬼子兵們恐懼。在各級軍官們的鼓勵和威逼下,他們再度轉過頭,或者七手八腳地抬起重機槍,或者抱著步槍快速向對岸發起衝鋒!
“板載!”畢竟是日寇中最精銳的關東軍,當他們決定拼死一搏的時候。氣勢立刻就如同火山一樣噴發了出來。但是,一切已經為時已晚,就在他們手忙腳亂的十幾秒內,河岸上的中國戰馬已經踩到了立花小分隊的手指頭上。藉助戰馬的衝刺慣性,中國騎兵將手中鋼刀向下輕輕一拖,如同割莊稼一樣將趴地面上的鬼子兵們挨個割成了兩段。
…,
第三章 晨星 (五 中)
前後不到三分鐘時間,一個日軍尖兵小隊就已經被突然冒出來的中國騎兵給砍了乾乾淨淨。帶隊的那名大個子中**官兀自嫌殺得不過癮,在黃膘馬的背上倒擰過身體,小拇指伸出,用力朝地面指了指,然後雙腳輕輕一敲馬鐙,帶領麾下騎兵揚長而去!連鬼子兵丟下的步槍都懶得下馬去撿!
“混蛋!”“蠢豬!膽小鬼!”“有本事就不要走,停下來,停下來跟皇軍決一死戰!”河道中的鬼子兵們被中**官的囂張表現氣得破口大罵,兩隻腳卻都站在原地,誰也沒有勇氣帶頭向對岸追。騎兵,對岸那支中國小部隊的人數雖然少,卻是不折不扣的騎兵。在沒有重火力支援的情況下,扛著一條步槍去追趕騎兵,那是不折不扣的找死行為。萬一對方被追急了掉頭殺回來,追在最前頭的人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渡河,立刻給我渡河!愣著幹什麼,渡河!立刻渡河!”見身邊的鬼子兵們都愣著不動,大隊長川田國昭舞著指揮刀催促。“渡過去,把中國人統統殺死!給立花中尉報仇,報仇!”
“川田軍,中國人已經騎著馬離開了!”不忍見川田國昭被活活氣瘋,作戰參謀白川四郎拉了他一把,低聲提醒。
“離開了,咱們就不過河了麼?他們還能跑出中國去?!追,立刻給我追。即便追到天邊,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作為有著多年跟東北抗日聯軍作戰經驗的老軍官,川田國昭中佐當然知道,自己手底下計程車兵們憑著兩條腿兒,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追上中國人的騎兵。然而什麼都不做就讓對方溜走,他怎能咽得下這口氣?!訊息傳回關東軍本部那邊,昔日的同僚又將怎樣拿他進入草原後的第一仗當笑話講?!
“子彈,為了迅速過河,士兵們隨身攜帶的子彈都不多。特別是重機槍和輕機槍,剛才已經把隨身攜帶的彈藥差不多全打光了!”白川四郎指了指身邊滿臉沮喪的鬼子兵,又指了指身後河岸上的運輸車輛,繼續低聲苦勸。
被中國人兜頭給了一個大耳光,他也覺得無法忍受如此奇恥大辱。特別是對方這種打了自己這邊一耳光之後撒腿兒就跑的行為,更讓恥辱的感覺增加了上百倍。可眼下是在陌生的土地上作戰,對手是誰,來自哪個方面,具體規模多大,對自己這邊來說都是兩眼一抹黑。所以無論多麼不甘心,大夥都必須把這口惡氣先嚥下去。萬萬不可因為憤怒而失去理智,讓對手捕捉到更大的戰機!
想到這兒,白川四郎又將手指伸向了對岸的丘陵,繼續低聲勸諫,“如果我們不攜帶足夠的子彈就貿然渡河,萬一中國人在丘陵後還有其他埋伏,就可以在渡河的中途殺出來,將咱們全部堵在河道中。。。。。。。。”
“殺出來就殺出來,沒有子彈,大日本帝國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