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射擊準備!”也不管自己的命令,有沒有被史密斯上尉聽清楚,帶著約翰遜等十幾個人跑到隊伍後面的軍官上校斷後,緊緊的握著他手中的槍,蹲在一個小沙丘後,看著即將進入他們射程的駱駝騎兵,回頭茫然的看了下逐漸遠去的部隊,乾澀的嚥了口口水:“史密斯、戴夫、莎克,願上帝保佑你們,希望你們都能安然的回家……”
未等軍官上校望著遠去的部隊嘀咕祈禱完,只見得在他的視線內,一道由遠而近翻滾的沙塵龍捲,‘呼’的從那些逃亡計程車兵中席捲而過,在他的視線內急速的擴大,再只模糊的見得沙塵中一道人影,在他的瞳孔內才停留了不到三息,未等他完全的看清楚是否真有人之時,沙塵龍捲‘呼’的便從他身旁席捲而過,在他與大兵們不由自主的驚呼聲中,滾燙、遮面的沙塵颳得他們東倒西歪間滿嘴沙塵,
接著,隨著沙地忽的一抖震盪顫抖,與緊隨而來的‘轟隆’一聲雷霆巨響,正揉著剛被刮進他眼內沙塵的軍官上校,只覺自己的腳下隨之一空,整個人就此被沙地給震得拋空而起,接著身子再墜落與沙地接觸之時,身下的沙地憑空一鬆,半個身子就此被陷入沙塵之下;
與此同時,憑著純粹的腳力疾奔而來的白玉斌,一掌即使沒有巫力支援的熊。大地咆哮,將駱駝騎兵全都震落在地中,半跪著單手按在沙地上,順其自然的彎腰弓起間,拍入沙地下的整隻手掌,五根手指骨節脆響彈指彎起間,變掌為爪,另一隻手探爪虛空,整個人莫名神韻突變,由渾厚沉重突變為暴虐兇殘,有如嗜血兇虎般弓腰而起……
‘吼~’虎嘯山林,蕭蕭風沙憑空起,血爪裂空,滴滴血雨從天降……
此時,正揉著眼內沙塵的軍官上校,就著突然從天而降,‘滴’在他臉上的‘水’,再用力一擦與兩年來沙漠中鍛鍊的堅強意志,勉強的睜開眼……只見得一滴滴猩紅的‘雨滴’,從半空而降將沙地染得有如遍地而開的暗紅曼陀羅,再略微清晰的向遠方一望間,只見一道兇戾、暴虐的模糊殘影急閃間,一個個追得他們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阿拉伯騎兵,四分五裂中血濺長空,那兩米多高的沙地駱駝,亦有如紙片般被輕而易舉的狂暴撕碎;
似乎被嚇傻了般,半舉著手的軍官上校,就這麼傻傻的看著,只到一條連著半邊胸腔的殘肢,‘呼’得從遠方飈射而來,砸在他身旁濺得他一臉熱血,與沙坑中翻滾而起一道沙塵,他才似回過神來般猛的打了個激靈,上下喉嚨‘咕嚕’顫抖間,在沙地上本能的遠離倒爬幾步,緊接著又在他反應過來的意志中,強迫自己站起,一抓他身旁一個被這突變嚇傻了的大兵,大聲吼道:“走,走……快、走!”
剛本能的大聲吼了一聲的軍官上校,只覺遠方的殘影似看了自己一眼般,沒來由的就此打了個冷顫僵在那,聲音一顫間走調突地被他壓低,在他慣性下踢了另一個大兵一腳時,整個人才從四九冰寒天的僵硬中恢復過來般,微微不自然的趔趄了下,就此拉起這兩個大兵並帶著其他大兵們,順著他們後方百米外沙地上的車輪輪印,頭也不回的向前疾奔而去;
而就這麼短短的一分鐘多點的時間裡,因為巫力與精神力的被限制,單憑著**戰鬥的白玉斌,似乎無意中喚醒自己體內某種巫的潛意識本能般,完全的陷入瘋狂屠殺之中,連屠兩群阿拉伯騎兵七百餘人與駱駝之後,帶著滿身沖天而起的暴虐戾氣,暴戾虎嘯中瞬殺至最後一群三百餘人的阿拉伯騎兵之中……
‘吼、轟~’突然炸響而起的狂暴、肆虐咆哮,與緊隨而來的雷霆炸響,震得沙漠上熾熱的空氣都隨之波盪而起,使得三十餘里外的南宮無常與天馨等人,在迎面而來的沙塵衝擊波中都能清晰異常的聽到;
似完全失去控制的瘋狂咆哮與沙塵衝擊波,來得快、去得更快,照著南宮無常與天馨等人迎面而過的幾個呼吸間,就完全的消散在熾熱的沙漠之上;
這時,剛剛揮手擋下沙塵衝擊波的天馨,手上的漆黑玄鐵重槍被她捏的‘咯咯’刺響,一臉緊張的瞭望剛剛聲音傳來的方向:“怎麼回事?幾個普通計程車兵而已,即使再多有幾千個的特戰兵,也不該讓老白如此暴走才是!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與此同時,二十來息的時間內,便將最後三百多個駱駝騎兵完全撕碎,留下一地殘肢遺骸的白玉斌,在自己最後僅存的一丁點清醒意識下,一腳重重的跺在地上,整個人化為一道殘影,捲起漫天龍捲沙塵,激射向與天馨等人方向相反的遠方,幾個眨眼間便消失在三百餘丈凹陷下去的沙地原地;
而這時的南宮無常,一把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