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已經逗留太久,容易被尾隨者發現,所以他們清理的四周,繼續前行。
還好林白不是傷了腿,長時間習武身體自是結實,健步如飛,反而若嬨成了累贅,將奪路而逃愣是弄得像散步一樣,她悲憤啊!林白每每心疼的轉身問她可累?她總是咬牙挺著,“一點都不。”就是走的依舊慢,而且越來越慢。
“屬下願揹著夫人,可使得?”青終於忍無可忍,若嬨其實早就期待了,林白回頭看著她放光的眼,“我好的差不過了,我來。”他俯身蹲下。
用他背,缺心眼吧?若嬨一把將他拉起,“讓他背會也累不死他,我也不會掉塊肉,再說什麼時候,還估計男女授受不親?還是活命為大。”說的林白眉頭越蹙越緊,但又不知如何反駁。她極其侃快來到青身邊,“你蹲下。”
七尺男兒緩緩蹲下,猶如深受奇恥大辱一般緩慢艱難,若嬨往上面一趴,舒坦啊!三條腿的蛤蟆確實沒有兩條腿的人跑得快,他們轉眼健步如飛,樹葉紙條從肩側呼嘯而過。
寬廣堅實的後背舒服極了,平平穩穩中瞌睡蟲再現,忽忽悠悠便睡死了過去,咚的一聲,青腳下急剎車,卻很不厚道沒有通知人,若嬨的腦袋撞的嗡嗡作響,還沒等反映過來呢!人就被扔出幾米之遠,還好身下有草甸子墊底,不然非摔出來腦殘。
六目相對,嗜血蛟鬥電光火石間進行,只聞的金屬碰撞聲乒乓作響,呲呀一聲長鳴,左側高樹傾倒成片。嚇得蘭若嬨則樹而避,靜心凝神半響,總算是看清了形式。
只見來襲之人一身穿銀光盔甲,四肢均有刀傷無數,紅肉外翻血染成片。雙目圓瞪如燈腥紅如地獄修羅,花白頭髮如狂魔四散飛揚,周身如血盤中打滾出來一般,乾涸的血跡斑淋四濺。
忽見若嬨,眼中瞬過寒意,卻忽略青之鋒芒逼近。躲閃不及左眼角被青一劍偷襲,瞬時血流不止,汙了視線。
看見他,心頭頓生四個大字,嗜血狂魔。林白與青接連衝殺過去,瞬時間刀光劍影閃光不斷,在陽光中如條條鐳射刀,挑、撥、刺、劈,空氣中漸漸血腥瀰漫,沒想到竟是眾不敵寡。
若嬨驚得瞪大了眼睛,傻吧吧依著大樹一動不動,每次刀鋒銀光襲來,毛細孔都飲風而開,周身哇涼,不知何時似水洗了一般。不行,在這麼下去,她不被弄死都被嚇死了。搓了搓僵直的手掌,死扣著粗劣樹皮,絲絲毛刺入肉竟沒了疼意,心中為林白,青暗暗打氣,一定能過去,一定能。
此人委實狡詐對決之中,時常鎖定負傷的林白,且招招襲擊他傷處,閃躲不急一拳下去,鮮血橫流,疼痛讓林白如醍醐灌頂,驚出一身冷汗,反倒越戰越勇,看得若嬨心頭絞痛難言,不知幾時淚已花了眼,卻生怕錯過任何關鍵,死命捏著大腿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再次迎敵,林白雖速度迅猛卻礙於左手發不出力氣,幾招不到,銀甲男揮刀而至,直逼面門,青手中利劍反手挑撥,硬生生給彈開幾分,足有四兩撥千斤之勢,若嬨心中暗暗叫好。
青將那賊人擊退數米之外。林白後勁不足跪窩地上,氣喘如牛,若嬨滿心思都是他的傷,見縫插針就要往他的方向衝去,那人見若嬨靠近,面上猙獰之色更勝,邪佞陰森如地獄惡鬼,如鷹般利爪逼近胸口。
“小心”青急的大喊,近身撲過去已晚了半刻,殺手正得色一刀縱穿而去,卻感覺刺中一團空氣,撲了個空。
一時失神老天便再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利劍穿心瞬時倒地斃命。“若嬨……”林白只覺得肝膽俱裂,痛不欲生,腦中一片空白,眼神決絕茫然無措,大刀穿心之痛他感同身受。
“哎!我在。”若嬨搖身一變,又出現面前,青嚇得瞠目結舌,戰勇的紅面瞬時慘無人色,手指著她:“你是人是鬼?”
“你才是鬼。”若嬨懶得理他,飛奔過去將林白扶起,心疼的檢視傷口,“又破了,要馬上清理。”林白失焦雙眸漸凝結一處,緊緊盯著她不敢錯開半分。半響慘白麵色才起血紅,用盡周身力氣將她抱在懷裡,用力的揉捏恨不得將她鑲嵌入骨,玉面猙獰薄唇緊抿半響才發出聲音,“若嬨你沒事,沒事……”
“我可不是沒事,你還想讓我有事啊!?”被他抱的死緊又時刻怕碰到他傷處,姿勢別提多怪異了,“我真的沒事,林白快放手,不然傷口就開了。”一行幫他拭淚,自己卻哭的稀里嘩啦。
段青也算是久經沙場,何事沒見過,今日若嬨憑空消失,卻還是讓他吃驚不小,心中游離揣測卻久久不得其果。林白卻絲毫不漏異樣,對她的特異功能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