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正好得閒,又聽他贊夫人與大舅爺,低頭見了面前那白花花的銀子,呵呵笑了,收了銀子道:“剛才出門的便是我們這裡的老闆娘,身邊陪著的便是夫人的哥哥,可不就似黃公子你說的,真真是對璧人呢?”
廉夫人的哥哥,廉慕如何沒有說過呢?看來真是自己多心了,黃曄晗搖頭笑了笑,又命人去花月閣叫來幾個陪酒的伎人,轉身上樓陪徐二公子吃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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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小三上門留小住
夾路兩側高樹密佈,微弱的涼風從縫隙中吹來,驅走了幾分路上悶熱,又是一排車隊與身邊擦肩而過,揚起沙塵無數,鬧得每個人都跟土人一般,面上昏黃土色,露出一口白牙笑起來跟見鬼一樣。
吳管事畢竟上了年歲,騎了一陣馬就顛地受不了,只能與人擠馬車去了。整個人熱的身上跟淋了雨似得,汗水唰唰橫流,走入人少的地界,便脫了衣服掄圓了膀子,吆喝兩聲,嚇得樹林裡鳥兒呼啦啦飛遠,逗得大夥哈哈大笑。
娘子,我想你了,若是你也跟著出來多好啊!良沐頓了下手中筆,幸福笑容溢滿臉頰,腦中呈現若嬨的甜美笑顏,即使路上再苦再難他都不覺得,將信紙收好,交給返滄州的信使。
若嬨笑著收起信件,將其揣在懷裡,感覺胸口都是暖融融的,冬兒見她笑露白齒,笑嘻嘻的湊過去逗道:“夫人,老爺才走了幾日,這麼快就來信啦?”
“是啊!真真是事隔三日如隔三秋啊!”小秋挑著眉眼頗為貓膩的說著,若嬨抿著嘴笑,一人賞個栗子吃的她們痛撥出聲,“都閒著沒事啦?還不去忙。”眾人一鬨而散了。
娟兒見人散了,才緩緩走過來,福了福身子,“夫人,昨日見了老太太屋裡頭的採兒,在後門口與個婆子嘀嘀咕咕,說著今個要接什麼人進來呢?”
要接什麼人進來?若嬨心裡泛著嘀咕,杜三娘是接進來了,不是也啥事不當,懶得理會她們。懶洋洋擺手,“管他們做啥,還真是閒的。”若嬨撐起身,望著門口喊道:“冬兒,冰鎮的雪梨羹怎麼還沒有好啊?快喝死我啦?”
真是奇了怪了,剛才還人多著呢!怎麼轉眼就沒人了呢!娟兒疑惑的四處看看,“夫人我去瞧瞧。”說完轉身走了,若嬨接著躺在那裡小睡,怎奈後院早就鬧開了鍋。
冬兒剛從夫人屋裡出來,便想起來那雪梨羹還沒有送過去,急忙忙去了後廚去取,剛進了屋子迎頭撞見滿桌子雞鴨魚肉,廚娘數人圍坐一圈,大吃二喝嬉笑攀談好不熱鬧。
“呦!真是熱鬧啊?都忘記夫人的雪梨羹了吧?”冬兒氣得挑眉瞪眼,嚇得陳婆子子剛抬起的筷子,忙又放下笑嘻嘻迎了過去,“這不是冬姐嗎?來取夫人的雪梨羹啊?裡頭呢!老身這就去取。”冬兒先前還是橫眉冷對的,忽見了陳婆子回話心頭疑惑,這後廚不是王娘子管事嗎?問道:“王娘子呢?”
陳婆子打個咯兒,手指向東廂:“哦!被老太太那頭叫過去問話了,還沒回來呢!”冬兒點了點頭,伸手接過雪梨羹,剛一過手便覺得不對,怎麼連點冰碴子都沒有,溫吞吞的可怎麼喝?
冬兒一愣,道:“冰塊呢?這大熱的天,若是沒有冰塊怎麼讓夫人下嚥啊?”陳婆子苦著臉道:“冬姐有所不知,昨夜裡老太太嚷著熱死了,半夜裡便將冰窖裡僅剩點的冰塊都拿過屋裡頭用了,所以……”
“所以到了夫人這裡便是沒有啦?”冬兒陰陽怪氣的笑了,嚇得陳婆子的脖子往裡面縮了又縮,“這老太太也真是的,你說怎就都給用光了呢?這以後還用啥?”劉家媳婦也在一旁幫襯著說軟話。
冬兒的嘴角一瞥冷笑。眼神對上一桌子的美酒肉食,雙臂掄圓了將桌上的盤子、碗筷往地上摔,大罵:“真是餵飽了你們這些白眼狼,竟然連誰是主子都不知是不是?夫人這頭吃塊冰碴子都要尋思一會,那頭倒是爽利,說拿走就都拿走了,你們這些守門的都是吃屎的啊?”
“夫人那頭沒得吃,你們倒是吃的好伙食,我讓你們吃,我讓你們以後都沒得飯吃。”越說她越氣,抓起個燒雞將那幫正多災避禍的婆子們砸個正著,嚇得唔呀一聲都跑散了。冬兒用腳踢了桌子、凳子、椅。
那陳婆子在一旁急的跳腳,但也知道冬兒啥脾氣,縱是老爺都要給三分薄面的,讓她怎麼敢攔著,只求她能快些出氣就行了。
鬧騰了一陣子,冬兒也實在累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喘著粗氣,幾個廚娘將眼神都盯到陳婆子那裡,卻沒一個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