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薛長官也不知情吧。”
孔仁澤道,“蔡榮基一向與突擊營關係密切,這一次突擊營能夠在紅水渡口突圍,就是因為蔡榮基手下的一個團長擅自帶兵來增援。
他們的交情,可以追溯到抗戰之前呢。”
也別說,孔仁澤這個。
參謀當得還是據稱職的,他把突擊營的歷史好好地研究過一番,對於突擊營與蔡榮基、薛長官之間的淵源大致都有所瞭解。
“那麼,我們就只能看著他們從我的防區安全透過了?”孔仁澤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如果我們現在對突擊營發難,蔡榮基的兩個團肯定會拉偏手。
光是突擊營就已經很麻煩了,如果再惹上蔡榮基,估計薛長官也會急眼了。
更何況,突擊營出發之前,已經把從暫。
師繳走的武器歸還了,我們跟他們為難,也是師出無名啊。”
王中將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歸還,騙鬼呢!我瞭解過了,突擊營只歸還了四支槍,而且全部是舊槍、壞槍,根本不是暫。
師原來的武器。”
“這個事,大家面子上能過得去就行了。”
孔仁澤道,突擊營能夠拿出一批舊槍來走走過場,也是為了給薛長官一個面子,這就意味著薛長官和突擊營已經有了默契。
在這種情況下,再去找突擊營的麻煩就更不容易了。
王中將雖然也是九長官的副司令長官,但畢竟是川軍,與薛長官也隔著一層,大家相互之間都是防著幾分的。
“槍就算是還了,那莫汝群呢?好歹他也是我的師長,就這樣不明不白讓新四軍殺了?”“據突擊營的報告,說是莫汝群當天晚上就逃跑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見著人。”
“睜著眼睛說瞎話!莫汝群明明是被他們殺了。”
王中將怒道,他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情報,但也知道莫汝群要想從突擊營的手裡跑出來是不可能的。
如果莫汝群真的跑了,以羅毅的性格,哪會這樣心平氣和地離開?孔仁澤勸道:“王長官,現在咱們虧也已經吃了,咱們的部隊大戰之後,也無力再戰,乾脆還是讓突擊營趕緊走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找突擊營的麻煩,以後也還來得及啊。”
“也罷,那麼暫。
師怎麼辦?好幾千人,一點戰鬥力都沒有,現在師長也沒影了,總得有個去處吧。”
孔仁澤建議道:“我到有個主意,林竣那個師,打得只剩下不到千人了,我們現在也沒有兵源給他們補充。
不如把暫。
師的人馬編給林竣,咱們再把武器補上,讓林竣帶著人到後方去練。
林竣帶兵還是有一套的,這幾千人交給他,沒準還能恢復點戰鬥力。”
“這個主意不錯。”
王中將道,“不過暫。
師計程車兵實在是太弱了,這樣補充給林竣,有些虧待他了。
林竣畢竟也跟了我這麼多年是一員猛將啊。”
孔仁澤道:“王長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什麼話?”王中將問。
“據我的線人報告,林竣和羅毅在潘家橋前線的時候,關係甚密,多次在一起喝酒暢談,在撤退途中,他們更是以兄弟相稱。
這一次,咱們沒有及時救援羅毅,其實也把林竣給冷落了,我擔心,他會心存嫌隙啊。”
孔仁澤道。
王中將醒悟道:“你這樣一說,我到是真有些感覺。
林竣這次回來之後,話比過去少了,見了我似乎也不像過去那樣親密,莫非真的對我有異心了?”“異心倒不一定,但要想像過去一樣忠誠,估計也不容易了。
我覺得,我們不得不妨他一手。
尤其是,萬一未來我們與突擊營發生衝突,林竣站在哪一邊,還真不好說呢。
林竣與蔡榮基可有幾分相似之處,都是隻講軍事,不管政治的人。
這種人很容易和羅毅搞到一起去的。”
孔仁澤的話說得很藝術,其實是他自己看林竣不順眼,正好趁這個機會在王中將與林竣之間製造一點隔閡。
“我明白了,這樣吧,把暫0師的部隊編到林竣的師裡去,撤銷暫。
師的編制。
同時,讓林竣到後方去練兵。
薛長官不是一直讓我調一支部隊到湘南去嗎,現在正好讓林竣帶著他的兵過去,駐守衡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