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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於突兀。且金穗漸大,不再是當年那個拽著馬尾巴性命懸於一線的瘦弱小女孩,男女大防得顧忌起來。況且,席氏當年正是因著這句男女大防而死。

想到這裡,姚長雍心一擰,雙手悄然緊握成拳,深邃的目光變得凌厲,一一掃過馬車外的幾個婢僕。巫秀、車伕、月嬋、曉煙以及姚長雍和金穗的七八個侍衛,在姚長雍如有實質的目光下深深地低下頭去。

一時,全場鴉雀無聲,只聞耳邊呼嘯的北風。

姚長雍厲眸瞥過四周,心頭微松,還好因著時辰尚早,又有晨霧,四下並無人經過。

金穗也意識到男女授受不清這句話,方才只是因著姚長雍的冒犯而惱怒,現在意識到這個動作會給自己的名聲造成不妥,臉色漸漸發白。席氏怎麼死的,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不由地咬緊了下唇。

月嬋比金穗更慌,見金穗眼裡含了淚光怒視姚長雍,顧不得別的,忙上前道:“姑娘,外頭冷了,先上馬車暖暖。”扯了扯金穗的袖子。

金穗恍然回神,咬了咬唇,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讓周圍的侍衛能聽到,強壓怒氣道:“姚公子於我有再造之恩,恩同父母,我向來視姚公子為我的長輩,姚公子說冒犯就太言重了。恕我身體不適,先走一步。”

一句話遮過去,金穗福了一禮,在月嬋的扶持下登上馬車,月嬋蹲身福禮,眸中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後上了馬車。金穗等曉煙也上了馬車後,聲音略顯清冷地吩咐道:“王叔,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

本來是該由月嬋喊啟程的。

姚長雍一怔,平日他待金穗和兩個侄女姚瑩瑩和姚珍珍差不多,向來以金穗的長輩自居,就是金穗入學、學規矩這些該由她母親操心的事兒,他也常暗地裡出手相助。但從金穗嘴裡說出視他為長輩,他卻覺得彆扭。

王叔方才受了姚長雍的眼神威脅,心裡正怕他,且知曉黃家多受姚府庇護,一時不敢真走。姚長雍揮去心頭煩躁,揚了揚手,王叔不敢耽擱,立刻甩鞭子調轉馬頭,四個侍衛翻身上馬,如蒙大赦地隨馬車離開。

姚長雍望著四匹馬、一輛馬車迫不及待地離開,輕聲嘆口氣,眸光倏然一厲,寒聲道:“今日之事不可再讓其他任何人知曉,不然,仔細你們的腦袋!”

隨著他話音落下,巫秀“噌”一聲半抽出腰間寶劍,神色清冷。

侍衛們弓腰齊聲道:“是!”

姚長雍點點頭,這才翻身上馬,也沒立刻進城,而是在四周圍轉了一圈,沒發現其他行人,緊握韁繩的手才鬆了鬆。

巫秀眉心攏起,姚長雍約摸是對席氏夫婦的慘烈留了陰影,金穗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哪裡就越了男女大防呢?

金穗坐在馬車裡懊惱了許久,曉煙被姚長雍那個厲眼嚇得還沒回過神,她相信若是自己不小心透露了今日之事,姚長雍是真的會殺了她的。只有月嬋還算鎮定,小聲安慰著金穗,解釋著姚長雍不是故意的:“……都是妥當人,等我回去仔細交代一番,不會有人造謠的,姑娘且放了心。姚公子恪守禮儀,非是那等登徒子之輩……”

金穗突然抬頭問道:“月嬋姐姐,你為什麼對姚公子如此信任?”

“呃……”月嬋不妨金穗會打斷她的話,見金穗臉色沒那麼陰沉了,便舒口氣,笑了笑,眼神變得悠長,似在回憶往事,說道,“我第一回見姚公子是我十歲的時候,那時候不過是個小丫頭,剛分到客房伺候。有一回因笨手笨腳打碎了一位少爺的茶盞,那茶杯子是一整套的,碎一個,整套便毀了,且又是那少爺的心愛之物。那少爺便說要把我賣到不乾淨的地方去抵那套茶杯……”

月嬋眼裡閃過一絲淒涼,金穗猜月嬋吃了苦頭,便是捱打也不稀奇。

金穗和曉煙眼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心疼,月嬋斂了神色,接著笑道:“幸好遇著了姚公子為我說情,賠了那少爺一套玉杯,把我要到他那屋伺候,又在世子妃娘娘面前誇讚我。我方才入了世子妃娘娘的眼。”

金穗握住月嬋的手,方才的羞憤煙消雲散,其實想想確實沒多大事兒,姚長雍估摸著也是擔心心切,才會一時忘形。

月嬋回握住金穗,目光柔和,說道:“姑娘這可相信我了?我想,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姚公子的確是用一套幾百兩銀子珍貴的玉杯救了我,怎麼也稱得上好人了。”

金穗嘴角一彎,暫時丟開這樁事,不好評論姚長雍,轉而問起一直憋在心裡的疑問:“月嬋姐姐,小寒姐姐和瞿麥是怎麼回事兒呢?平日不見他們往來,怎就看對眼了?哎呀,不會是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