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才說完話,我們樓上立刻傳來震耳欲聾的跺腳聲。接著,整個新兵連的樓都顫抖了。那效果,絕對比的上我們和小五決戰時上千人混戰的腳步聲。
跺的腳直麻,我們辛苦的訓練也同時開始了。
訓練很枯燥,一直是簡單的站軍姿,立正、稍息和齊步走。因為烏城冬天冷,怕我們剛來不適應我們剛來的時候一直在班裡訓練。
我上高中的時候軍訓過兩個星期,那段時間的軍訓把我們折磨的疲憊不堪。現在,我們已經不是簡單的軍訓了。而是真正的當兵了。我們成了專業人士,我們未來的三個月,兩年,我們幾乎每天都要這麼訓練。
“軍姿,當聽到立正的口令時。。”班長很專業,一口普通話說的字正腔圓並且洪亮。
而我,則雙手緊貼褲縫線昂首挺胸的站著。我左右褲縫線還各夾著一張撲克牌,站的老難受了。
“兩腳跟靠攏並起,腳尖向外分六十度。。身體微向前方,微收下顎,雙目有神,兩眼向前平視!”看到我眼神渙散一副要死的樣子,班長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看見班長的手,我趕緊將眼睛瞪的大大的。
如果安優看到我這樣,我猜她一定被我逗笑。恍惚中,我彷彿看到安優憋著笑一臉痛苦的樣子。
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這不是換環境來了,我這是作死來了。用現在的話說,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受夠了,我現在真想馬上回家。我想回家過那種跟兄弟們在一起懶散的生活,我想回家跟兄弟們過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我想回家跟兄弟們一起過那種肆意恩仇策馬揚鞭的生活。
我現在才來了一個星期,距離我回家還有兩年,二十四個月,九十六個星期。嗎比,還有九十五個星期,還有九十五個星期!
“劉鵬,我後悔了,你呢。”早上去食堂打水的路上,我和陳樂平偶遇。
我倆一人拎著兩個暖瓶,我們二人的副班長則站在一邊抽菸聊天。
看到他們抽菸,我饞的夠嗆。我在家時煙癮很勤,動不動就叼起一支菸。而現在,我只能看著別人抽。
一個星期沒抽菸難受的要命,我沒精打采的對陳樂平說,“我也後悔了,如果給我重新選一次的機會我說什麼都不來了。”
“哎,咱倆現在騎虎難下,不如咱倆故意打一架被遣送回家吧。嗎的,我真的受不了了。”很少說髒話的陳樂平跟我抱怨。
“故意打架就能被遣送回家?真的可以嗎?”我想了想問。
“呵呵,你說呢?”陳樂平微笑著問我。
“我知道你是逗我的。”我鬱悶的低下了頭。
在我們有這想法之前已經有個人產生跟我們同樣的想法了,那人故意找人打架但是沒人跟他打。無奈,他只好自己跟自己打,結果那人被送去了213醫院。213醫院是我們這的精神病醫院,據說進了精神病醫院的人到復原期了都不能回家,必須把病治好才可以走。而他們醫院病人康復的依據是一系列的測試題,其中包括一些大學的語文數學專業考試題。
部隊不是我們家,不是我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我們來了容易,想回去就難了。嘆了口氣,我看了看兩個抽菸的副班長說,“如果咱們訓練辛苦也就算了,關鍵是咱們還不能抽菸!哎,我現在渾身無力老難受了。”
“你想抽菸?”聽了我的話,陳樂平笑著問我。
“當然了,你有煙嗎?”我問他。
“你說呢?”笑眯眯的看著我,陳樂平伸出手輕輕在我肩膀上拍了兩下。
“!”俺懂了。
夜半兩點,我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錶爬了起來。烏城這裡有時間差,這裡的太陽落的很晚,這裡的作息時間也比東北晚兩個小時。東北是晚上九點睡覺,早上五點起床。這裡是晚上十一點睡覺,早上七點起床。
夜半兩點還可以,我能撐的住。而陳樂平告訴我夜半兩點找他也是有深刻意義的,因為他們的班長和副班長晚上要站哨,他研究了一段時間後摸清了他們的站哨規律。
今天晚上兩點這個時間,我們的班長和副班長都不站哨。我們偷偷來上一根,班長一定不知道。
“劉鵬,我都抽了一根了,你也趕緊來一根吧。”我才走進廁所,陳樂平朝外面張望了兩眼趕緊關上了門。
“我草,是九五之尊啊,你這幾把發財了?”看見陳樂平遞給我的煙,我驚喜的問。
“呵呵,咱們一個月都抽不了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