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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可意回到西安的家中。家裡窗明几淨,床頭花瓶插著新買的玫瑰,空氣中同時散發著玫瑰清新劑的味道。可意放下行李,轉過身給了老公錢教授一個熱烈的吻,順便踢掉鞋子。錢教授擁抱著妻子,眼睛卻看著那雙擺放不規矩的鞋,皺了皺眉頭。“我累死了。”可意說著把自己合身拋在沙發上,嗲著聲音撒嬌,“老公,給我煮杯咖啡好嗎?”“好。不過你讓我先把行李收拾整齊,行嗎?”錢教授先伸手把那雙古琦的皮拖鞋擺正,接著拎起路易維登的行李包走進臥室,將衣裳一一掛起,洗漱用具擺到浴室裡,插上浴霸的插頭,連香薰精油和泡泡浴液也一一準備好,忙完了再出來時,可意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咪兒回到了上海的別墅,這是李佳父母送給他們的結婚禮物。咪兒太喜歡這別墅了,顧不得休息,放下行李就跑進了花園裡。這裡的玫瑰可是活生生開在枝頭的,比起可意家的插瓶玫瑰大氣得多了。咪兒躺在花叢中大力深呼吸,只覺得陽光明媚,花香撩人,慾望從心底油然升起。李佳一路找到花園裡來:“讓我抱我的新娘進洞房吧。”咪兒大喜,綻開笑靨如花:“我有另一個主意——為什麼不把這花園當洞房呢?”她輕輕地舔著嘴唇,誘惑地看著自己的新婚丈夫,“這裡的陽光和花香太叫人迷戀了,我打算在這裡來個天體浴。”李佳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彷彿想起什麼,忽然說:“那你享受吧,我去關照一下,不要讓傭人進來,順便看看中午吃什麼。”說罷轉身走開。咪兒站在玫瑰花叢中,愣住了。她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李佳,絕對是性冷淡。可意的午飯是在館子裡吃的,錢教授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你最近好像又添了不少新裝。”“也沒買什麼,就是兩雙鞋一個旅行包,幾套衣裳。”“你上次買的elle也沒用幾次,還是全新的呢,怎麼又買了一個路易維登?很貴吧?”“國貿打折呢,有便宜不佔,我會生病的。”可意有些心虛,故意用玩笑的方式來逃避責備,顧左右而言他說,“學校裡最近沒什麼事兒吧?”---------------性冷淡還是愛無能(8)---------------“新生入校,忙了一陣兒。”“哦,有漂亮女生向你拋媚眼兒嗎?”“老嘍,哪還有人肯多看我一眼?”錢教授笑。他謙虛了,今年三十八歲的錢副教授堪稱風度翩翩,前途無量,正是女學生們最心儀的那一種。可意也笑:“男人四十一枝花,你離開花還有兩年時間呢。”“是心老了。”錢教授頗為遺憾地說,“不知怎麼的,我現在看見漂亮女孩都好像沒感覺了。心跳都不會加速,這正是未老先衰的表現。”可意尖刻地指出:“也就是說,你要是想證明自己還年輕,還不老,就非得找個女學生玩一回心跳才能找回自信是嗎?”錢教授連忙投降:“你是作家主編,我說不過你。”可意勝利地笑:“你可以跟我說古漢語。”“嗯,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可意這回沒有接話,她在想:錢教授真是心老了嗎?見到漂亮女生而不心動是正常的嗎?這是君子的表現還是男人的失敗?他對漂亮女生免疫是對自己忠誠、還是他已經被婚姻生活磨練得愛無能了?她決定晚上要在床上驗證這個問題。晚上,陳玉的丈夫馬局長又打電話回來說有應酬,不回家吃晚飯了。陳玉對著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十分落寞,要知道,今天可是她與老公的結婚十三週年紀念日啊,她還特意叫兩個孩子在爺爺奶奶家看完了電視再回來。歐式的仿古掛鐘敲了十點,玩偶男女彈出來對著陳玉鞠躬,然後開始跳舞。陳玉呆呆地一直看著舞蹈結束,這才疲憊地站起身,慢慢地換去身上的真絲襯衫和蕾絲長裙,然後才收起桌子上自己去西藏旅遊時淘來的銀製燭臺和嵌著紅綠松石的玉瓷酒杯,仔細地揩抹乾淨,小心翼翼地一一收進櫃子裡。櫃子裡擺滿了風格各異的玩意兒,有些十年也不會拿出來用一次,但是陳玉喜歡,那都是她去各地旅遊時淘來的,每一件都有故事。陳玉喜歡意外的故事,喜歡有秩序,喜歡獨在異鄉的時候可以狂野如風,而在自己的家裡則永遠靜若處子,喜歡每樣物事都精美細緻,有它固定的位置。就連桌上的菜餚也一樣,擺放得美觀整齊,直至慢慢冷卻,一口未動。夜已深,但可意毫無睡意,在完成了和風細雨的週末夫妻主題生活之後,她反而益發迷茫,推了推轉身欲睡的錢教授,有些委屈地問:“我想跟你聊聊。”“說吧,什麼事兒?”“我們是不是太一成不變了?”錢教授轉過身來,開玩笑說:“你什麼意思?想換個男人?”“我們好像只有一種做愛方式,是不是太單調了?”“誰說只有一種?剛結婚的時候不是照著教材錄相試過很多種嗎?沒什麼意思。老夫老妻的,花樣再多,主題不變,你還是你,我還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