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凝,說:“那哀家回宮了。”
“母妃慢走。”朱見浚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
目送萬太妃走遠,朱見浚問:“剛才母妃對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太妃娘娘只是囑咐我好好休養。”對於萬太妃提的要求她自己都沒有想好,路千凝不想說出來造成朱見浚的困擾。
“今天感覺好些了嗎?”朱見浚坐到床邊關切的說。
“其實昨天醒來後就沒有什麼不適,是你太緊張了。”路千凝嘴裡那麼說,心裡卻感到很溫暖:“府裡的事那麼多,你不用天天都來看我的。”
朱見浚伸出手撫摸著路千凝的頭髮:“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陪你,其他的事有烴軒和劉總管他們,大可不必操心。”
“等會兒我想去看看王妃,你陪我去好嗎?”
“你怎麼會想到去看楚兒?”朱見浚有些疑惑,不明白路千凝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管怎麼說,是我推了她才導致她現在精神失常,我應該去看一下的。”這是路千凝的心裡話,得知秦楚兒現在的狀況,之前對她的恨一瞬間蕩然無存,如同萬太妃所說的,就算秦楚兒做得有些過分,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你現在身體也剛剛好起來,過些時候再去看楚兒也不遲。”
“我真的不要緊,總是憋在屋子裡也挺悶的,你就答應我好嗎?”路千凝放柔聲音,近似與撒嬌的說道。
“好吧。”朱見浚寵溺的再次摸了下路千凝的頭。
來到秦楚兒現在居住的寧心殿,老遠就聽到了芷菱扯著嗓子叫著:“王妃,你快下來,等下摔著了奴婢可擔待不起。”
路千凝和朱見浚加快腳步走向聲音的源頭,看到秦楚兒正在往一處假山上爬,芷菱焦急的在一旁勸說著,顯然沒有什麼成效,朱見浚迅速上前將秦楚兒從假山上抱了下來,黑著一張臉大聲的訓斥芷菱:“你是怎麼做事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王妃爬上去嗎?”
芷菱嚇了個半死,趕忙跪倒在地上,帶著哭腔聲音顫抖著說:“王爺饒命,奴婢是想阻攔王妃的,但王妃對奴婢又打又咬,奴婢也阻攔不住。”說著挽起衣袖,只見雪白的手臂上除了青一塊紫一塊的,就是牙齒印痕。
路千凝輕輕碰了一下朱見浚,示意他不要再做追究,看著芷菱瑟瑟發抖的身體和手臂上的傷痕,她不忍再雪上加霜,儘管芷菱一再幫助秦楚兒加害於她,她也可以借現在的機會報仇雪恨,但那樣做她不是和眼前這兩個女人一樣卑鄙嗎?
“起來吧,以後要是再犯定不饒恕。”朱見浚表情依舊很嚴肅。
“謝王爺。”芷菱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表哥,你來看楚兒了,楚兒正要站到上面去看你什麼時候來呢。”秦楚兒把朱見浚打量了好一陣,指著假山興奮的說道。
“告訴表哥,楚兒為什麼要站到那上面去。”朱見浚神情變得和藹,聲音也柔和了起來。
“站得高就可以看得更遠,我才能早點看到表哥,這個奴婢太討厭了,老是攔住我,打都打不開。”秦楚兒眨巴著眼睛,神情宛若一個幾歲的孩童。
“那上面很危險,楚兒答應表哥,以後不能再爬那麼高了,否則表哥就不來看你了。”朱見浚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秦楚兒。
明知道朱見浚心裡喜歡的是自己,此時的秦楚兒也不具任何威脅,看到朱見浚那副溫柔的摸樣,路千凝心裡還是有點酸酸的,她懊惱自己幹嗎要吃這種飛醋。
秦楚兒歪著頭想了想說:“表哥說話算話,一定要經常來看楚兒,拉鉤鉤。”說著伸出右手小指頭。
朱見浚微笑著伸出手指和秦楚兒拉了鉤鉤,秦楚兒高興得手舞足蹈,碰到了站在一旁的路千凝,她神情不悅起來,撅著嘴問道:“她是誰?”
“奴婢是王府的婢女。”路千凝搶先開口,秦楚兒之前那麼痛恨她,現在竟然記不得了,不過照秦楚兒現在對朱見浚仍舊很依賴的情況看,不適應說出刺激的話。
朱見浚深情的看了路千凝一眼,轉而對秦楚兒說:“外面風大,我們到裡面去吧。”
“好啊!”秦楚兒說著歡快的拉起朱見浚的手朝屋子走去。
路千凝正要跟過去,卻被芷菱拉住,她轉身看向低著腦袋的芷菱:“有什麼事嗎?”過了一會兒,見芷菱還是沒有開口,接著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就進去了。”
“千凝,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芷菱小聲的說。
“我說過吧,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