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道:
“死亡原因為鈍器擊打頭部,死亡時間應該在深夜兩點鐘左右。”
“這個時間點,剛好跟樓下的那對夫婦說的差不多,那麼那輛車的車主就有可能是嫌疑人。”我推斷道。
明哥點了點頭,接著脫掉了死者身上僅剩的一條內褲,遞給站在一旁的老賢。
“死者內褲上有精斑,她生前和某人發生過性關係。”老賢一邊觀察死者的內褲,一邊說道。
“強姦殺人?”我立馬說出了我的猜想。
“國賢,你先將死者的陰道擦拭物提取一下。另外,死者的指甲樣本也需要提取,如果是強姦,死者不可能不反抗,說不定在其指甲縫中有發現!”明哥平靜地說道。
“我先出去一下!”正當我們幾個你一言我一語時,葉茜臉色蒼白,雙手緊握,對我們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沒事吧?”我關心地問道。
葉茜沒有說話,無力地搖了搖頭,朝門口走去。
“她怎麼了?”胖磊問我。
“我也不清楚啊。”我雙手一攤回答。
“難道案發現場比較血腥,她受不了了?”胖磊朝門口瞅了一眼,好奇地說道。
“不會,碎屍案我都沒看到她這種表情,這個案件還好啊!”我也有些困惑。
“八成是心情不好,就讓她靜一靜吧。”胖磊把頭轉了回來說道。
我聳了聳肩膀,抓起了死者的右手,幫老賢一起提取死者的十指指甲樣本。
“咦?有凝血塊?”明哥抓起死者頭下的枕頭,眉頭緊鎖。
“凝血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肯定是嫌疑人擊打死者頭部時,噴濺上去的。”我伸頭瞅了一眼說道。
“不對,這個凝血塊能說明一點:嫌疑人是分兩個時間段擊打死者頭部的,第一次他並沒有將其殺死,而且兩次之間間隔了很長時間。”明哥指著幾處像果凍一樣的血塊對我說道。
“這能說明什麼?”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明哥沒有理會我,而是站在屋內環視一週,最終他把目光落在了牆角的一臺電話機上。只見他幾步走上前去,從牆根處拉出一條電話線,舉在半空中開口道:“死者家中的電話線被拔掉,從水晶頭上的浮灰看,這根電話線基本上沒有人碰過,今天卻被拔掉了!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小龍,這電話機上的指紋你處理了沒有?”
“看過了,電話機被人用溼毛巾擦拭過!”我點頭回答道。
明哥聞言將電話線重新插回電話機的小孔內,接著電話機便發出“嘀”的一聲。
“電話是通的,這就排除了死者自己拽掉的可能性,這根電話線應該是嫌疑人作案時拔掉的!”明哥放下電話機的聽筒說道。
“嫌疑人拔掉電話線幹什麼?”我有些疑惑。
“因為他需要大量的作案時間。可能嫌疑人進屋時注意到了這兒有部電話,怕作案的過程中有人打電話過來。”明哥推斷道。
“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我聽完明哥的話,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圈來。
明哥抬頭看了一眼屍體回答道:“我現在已經大致知道了嫌疑人的作案過程。嫌疑人很有可能一進門就想著要強姦死者,才提前將電話線拔掉,因為強姦的整個過程需要大量的時間,或許他害怕有人壞了他的好事。”
“在強姦的過程中,死者可能有過激烈的反抗,因為案發時間是深夜兩點左右,他怕周圍的鄰居聽見呼救聲而報警,才開啟了室內的音響,這樣做,就是為了掩蓋死者的呼救聲。”
“這一切做完以後,嫌疑人為了逼死者順從,就拿室內的銅質菸灰缸敲擊死者的頭部,使其失去反抗,然後便對死者施暴。”
“嫌疑人強姦過死者之後,又接著用菸灰缸敲擊她的頭部,直到將其殺害。”
“前面的我都還好理解,明哥後面的案情你是怎麼推理出來的?”我好奇地問道。
“就是我剛才說的凝血塊。”明哥又拿起枕頭放在我眼前,對我說道,“這個枕頭的枕頭面是純棉製品,吸收性很好,只要有血沾染在上面,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被吸收,按道理說不可能出現這種一塊一塊的血跡。也就是說,死者在死前曾經受過一次傷,傷口的血凝結以後,又遭到了第二次打擊,這時,剛凝結好的血塊接著被噴濺到了這個枕頭上,才會形成這種情況。從血塊凝結的程度看,中間應該有20分鐘左右的間隔。按照男性正常的生理特徵來說,這個時間內,嫌疑人基本上可以完成整個強姦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