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親熱地走上前去挽住凝寒的胳膊,笑得嫣然,對著她說:“凝寒郡主,恭喜你與我大哥喜結良緣啊!”
說罷,又兀自搖搖頭,說到:“不對,以後我該改口叫大嫂了。”
溫淺心裡是真的替凝寒開心,所以並沒有察覺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的神色。
凝寒將臉上的不自然掩去,笑意盈盈地看著溫淺,用嗔怪地語氣說到:“你一聲不響地跑去尋王爺,都沒來參加我的喜宴,你說該怎麼罰你吧。”
提到去找陸景洵這件事,溫淺想著除了溫之延大家應該都認為她是思君心切的衝動之舉,便打著哈哈道:“是是是,我等下陪你喝酒,先自罰三杯可以了吧!”
聽溫淺這麼說,凝寒也不再打趣她,點頭應下後,將她帶進了丞相府。
剛剛經過長廊的時候溫淺聽凝寒講了一大早溫之延和溫恆都去上朝了,所以當她在正廳只看到沈氏和溫晴的時候並不驚訝。
雖說昨日是收到了沈氏的帖子,溫淺來丞相府的目的主要還是為了恭賀溫恆和凝寒大喜,況且她之前和溫晴也算是徹底撕破了臉,此刻也只是不太熱絡地向沈氏福身行禮,整個過程一直將溫晴當做空氣。
可是沈氏卻像是沒有察覺到溫淺的冷淡一樣,看到她被凝寒領進來,趕緊熱絡地湊上去,頗為關心地說到:“阿淺來了,你瞧瞧,可比上次瞧著瘦了不少,這一趟出門沒有少受苦吧。”
溫淺畢竟是在沈氏這裡吃過一次虧的,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見沈氏一副虛情假意的樣子,立刻戒備了起來,惡寒著將自己的手從她手裡抽了出來。
沈氏沒料到溫淺這般不給面子,但想到自己畢竟是有求於她,也不好發作,笑著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道:“阿淺先做吧,一直站著作甚。”
待溫淺坐下後,沈氏又吩咐一旁的丫頭上了幾盤點心,親自端到溫淺面前,一臉慈祥地說:“阿淺快嚐嚐,這是孃親親手做的桂花糕,阿晴可喜歡了。”
不等溫淺反應,一旁的溫晴聽見沈氏一直討好溫淺,嗤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到:“人家可是南安王妃,錦衣玉食慣了,哪裡看得上我們丞相府的粗茶淡飯。”
沈氏沒想到溫晴這般沉不住氣,趕緊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這才又轉身對著溫淺賠笑道:“阿淺別跟你姐姐一般見識。”
溫淺看著這母女兩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心裡的冷意更甚,直接開了口道:“阿淺的確不愛吃這些糕點,若是姐姐喜歡孃親便拿給姐姐吧。”
說罷,看了眼站在旁邊有些尷尬的凝寒,說道:“大嫂,帶我去你院子裡坐坐吧,阿淺剛剛不是答應了陪你喝酒嘛!”
明眼人一看就知溫淺同沈氏和溫晴貌合神離,見溫淺眼裡滿滿的厭惡知道她不想繼續待著這裡,凝寒剛想點頭應下,就聽沈氏說:“阿淺等等,孃親有話要同你說。凝寒,孃親剛剛派人給你送了幾匹綢緞過去,你先回去挑挑喜歡的花色吧。”
凝寒有些為難地看了溫淺一眼,一邊是自己的婆婆,一邊是自己的朋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溫淺知道即便現在躲了過去,沈氏也一定會再找機會的,便對著凝寒道:“那阿淺只能等下再去給大嫂賠罪了,大嫂先去看布料罷。”
待凝寒領著下人離開後,溫淺平靜地盯著沈氏,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麼妖。
“阿淺,今日娘想請你幫一個忙。”沈氏見溫淺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想了想,還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溫淺依舊沉默著,看著沈氏容忍自己的冷淡到現在依舊一副低三下四的樣子,心裡不免覺得悲涼,她這位孃親果然只有在想要利用她的時候,才會對她上點心。
“娘前些日子聽禮部尚書的夫人說,太后娘娘最近有意替皇上擴納後宮,這擴納後宮的下一步便是立後。”
溫淺不知道沈氏好生生地說起皇上的後宮之事是何意。
沈氏看了溫晴一眼,繼續對著溫淺說到:“阿淺你如今是南安王妃,而且又是太后娘娘身邊的紅人,孃親想把你姐姐送進宮,還望你能在太后娘娘面前替你姐姐美言幾句。”
溫淺從未關心過這類事,此時一聽沈氏的野心這麼大,有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片刻之後才平復下心裡的震驚,不動聲色地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說到:“我怎麼記得當初孃親逼迫我嫁進南安王府的時候可是說過姐姐心屬謝二公子呀?”
沈氏顯然沒想到溫淺還記得這一茬,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解釋道:“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