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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初臨張張口,想讓宋老太君別擔心,卻發不出一言,心裡突突直跳,似有千軍萬馬都追擊他。宋墨瞧了他一眼,斷定他需靜養,讓老太君先回福樂堂。待寢室裡只剩他二人,敲敲他的腦袋,“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哽咽出聲,“妻主,初臨怕是不能給您生兒育女。”那些藥,在花樓他沒少吃的呀。

嘆息聲,“要不怎麼說你笨呢。”

“你以為,給你吃的那些藥與你以前吃的一樣麼?”

“好了,莫哭,彌修那個老道品行雖不怎樣,他給的東西還是可信的。”

“方才暗地裡問過太醫了,她說你將養些日子,便能有孕。”

“我也很想,有個我們血脈的孩子。”

初臨聽到這,大為感動,宋墨為他拭去淚水,嘆道:“只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們得祈求不要生個跟你一樣蠢笨的。”

妻!主!你夠了!你信不信我也會鄙視你們這些聰明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文在設定之初是真沒打算讓他們有娃的,生娃毛的,痛死了,光想就恐怖!

☆、81暗湧(抓蟲)

老太君一早就過來看他;初臨很是過意不去。作為小輩,沒去長輩住處晨昏定省立規矩就夠不孝了;怎麼還能勞煩長輩為他奔波呢。

“外祖父,臨兒沒事;不過是惹惱了妻主;她故意罰我罷了。”如今身份不同了,雖宋墨不在意,但總不好讓人知曉初臨在小倌館的過往,免得被哪些嘴碎的小人拿來說嘴;是以除了有時在宋墨面前忘記改口,初臨現下在人前總自稱“我”,要不便是“臨兒”。

宋老太君眼一眯;掃了房內一干奴侍一眼,除卻秋惠,眾奴侍“撲通”齊跪下,讓初臨嚇了一跳。老太君拍拍他的手,話裡是少有的嚴厲,“臨兒不怕,萬事有外祖父做主。哪個嘴碎的小人在你面前說些不乾不淨的話,本君定不饒他!”

眾奴侍齊呼不敢。初臨忙說:“外祖父,不干他們的事,沒人在初臨面前說三道四。”其實他不懂,不是在說妻主罰他的事嗎?怎麼老太君發落起下人來了。

宋老太君擺手,示意他無須向底下人求情,“臨兒心善,但咱們墨王府的規矩不是擺著玩的,府裡容不下欺主二心的奴才。”語氣越說越冷,嚇得底下人嗑頭不止。沒人否認宋老太君是個好主子,但這是在不觸及他底線的情況下。他的底線便是宋墨,現在兼了個初臨。被觸逆鱗的宋老太君絕不是個好相與的,試想,若真是個軟和的菩薩,如何以庶民之身嫁入王侯世家,在妻主早亡的情況下,守住家業將兒子拉扯成人。那兒子還不是普通人,是他們慶國幾百年來第一位男將軍,至後還成為尊貴的鳳後。

若非妻亡子喪,唯一的外孫女又半生坎坷,他老人家信了因果報應,不願再造殺戮,容櫻哪能在這王府生得這般滋味。不造殺戮,不代表沒別的整治手段,亦非每個人都能如容櫻那般幸運,有宋墨在護著,是以,若說王府的奴侍礙著那張冷臉不敢親近宋墨,那麼對老太君,那絕對是怎麼順怎麼來,半點不違逆。

最後,雖有初臨的求情,一干奴侍雖逃過打板子的處罰,卻免不了到院子罰跪。發作一通,向秋惠使了個眼色,對方心領神會地到門外把守,宋老太君這才對惴惴不安的初臨笑道:“好孩子,可是把你嚇著了?”

初臨糾結片晌,誠實地點點頭。

“我知墨兒不願你知曉太多亂七八糟的事,但這女人畢竟跟咱們男兒不一樣,她們的世界比咱們這些一輩子關在宅院裡的男兒大得多,要關心的也比咱們多,對這家裡頭,看的想的,反倒沒咱們男兒仔細、深遠。女人是咱男兒的依靠,這錯不了,但凡事,也不能只靠她們。若事事只靠旁人,那我們跟眷養的家畜有何區別?再者,人生在世,總有靠不了別人的時候,那時怎麼辦?只有靠咱們自己撐過去了。

初臨贊同的點頭。這點他深有體會,在花樓的日子,雖上蒼垂憐他,在危急關頭總能遇上貴人化險為夷,但厚臉說一句,若非靠自己苦撐,怕早是白骨一堆了。

宋老太君見他受教,滿意頷首,接著道:“你可知我為何要發作碧枝他們?”

初臨忙說:“外祖父,真不關他們的事。碧枝他們是您親自□的,規矩自不用說,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可比臨兒門兒清。”方才領罰的那些奴侍為首的碧枝、翡葉、珠蕊、玉青是宋老太君昨日拔給初臨的近侍。

“我知曉,他們四個畢竟是我一手□的,品性如何再清楚不過,不好也不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