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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手心捏著一把汗,只等聽警犬撲上去,東西打爛的“乒乓”聲了。

可是,那頭警犬,一撲到了離古董櫥,只有呎許之際,便陡地伏了下來,狂吠著,緊接著,又一個轉身,直撲到窗前。

我記得,當那頭大黑貓,在打碎了花瓶之後,自古董櫥旁竄出來,也是竄到了窗臺上,現在那頭狗也從古董櫥前,返撲到了視窗,由此可知,它的不安、它突如其來的行動,它的狂吠,全然是因為它聞到了那頭老黑貓留下來的氣味之故。

一想到這裡,我叫了一聲:“拉住那頭狗!”

可是,隨著我的叫聲,那頭丹麥狼狗突然又是一陣狂吠,自視窗反撲了過來,那警員立時趕過去,想將它阻住,可是狼狗用力一撲,竟將那警員撲倒在地,立時自門外奔了出去,去勢快絕!

那警員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立時躍起,和我一起,向外追去。

我們才一出古董間,就聽得屋後,男女僕人的一陣驚叫聲,和乒乓有東西倒地的聲音。等到我們追到後門一看,幾個僕人神色驚惶,我忙問道:“那頭狗呢?”

一個男僕指著後牆,聲音發著抖道:“跳……跳出去了,那麼大的狗,一下子就跳出去了!”

那警員連忙奔出了後門,後門外,是一條相當靜僻的街道,那裡還有那頭高大的丹麥狼狗的影子?

那警員急得連連頓足,管家也從後門口走了出來:“衛先生,對不起,我要關門了!”

我倒並不怪那個管家,因為剛才,那丹麥狼狗,要是直撲向古董櫥的話,這個禍闖得太大了。

我點了點頭,管家忙不迭將後門關上,我對那警員道:“我們用車子去追。”

我們急急繞到了前門,上了車,一直向前駛著,可是駛出了幾條街,仍然看不到那丹麥狼狗,而且,街道交岔,根本無從追蹤了。

我和那警員相視苦笑,試想,帶著警犬來追蹤,想找到那頭大黑貓的去向,但是結果,卻連警犬都丟了,這實在是狼狽之極。

然而,有一點,我卻可以肯定,那頭丹麥狼狗,一定是聞到了那頭大黑貓的氣味,是以才一直跟蹤下去的,只可惜我們連狗也找不到了!

我皺著眉,問那警員:“這隻狗,平時對貓的氣味,也那麼敏感?”

那警員苦笑道:“沒有,雖然敏感,但從來不像這次那樣,我和它在一起,已經三年了,從來也沒有見過它像今天一樣!”

我道:“狗是不會無緣無故失常態的,照你看來,是為了甚麼?”

那警員搖頭道:“不知道。”

我又道:“它才一進屋時,神態緊張,像是十分害怕,你拖也拖它不動,後來,怎麼又突然掙脫了,向前猛撲了出去?”

那警員嘆了一聲:“這一類狼狗,極其勇敢,就算面對著一隻猛虎,它也敢搏鬥,我想,它開始時並不是害怕,只是不肯輕敵!”

我沒有再說甚麼,因為我心中的疑團,非但沒有得到絲毫解決,反倒更甚!

那頭大黑貓,它和別的貓,有甚麼不同呢?

我不知道有甚麼不同,但是一定有所不同,那可以肯定。因為它僅僅有一些氣味遺留下來,已經使那頭優良的警犬大失常態。那頭警犬,自然是知道這老貓有何異常之處的,可惜,警犬就算在,也不能告訴我們,何況它也不見了!

我們又在街上兜了幾個圈子,那警員道:“算了,這頭警犬受過良好的訓練,它會自己回來,真對不起,要不要另外找一頭來試試?”

我嘆了一聲:“不必了!”

那警員送我回家,他回到警局去。我走進家中,神色不定,白素迎上來:“怎麼了?”

我將一切經過都對她說了一遍,白素靜靜地聽著,等我講完,她才道:“這種事,如果早兩百年發生,那麼,這頭大黑貓,一定被認為是妖怪的化身,是成了精的妖怪了!”

我乾笑了一下,道:“看來,那真的不是普通的貓,是貓精!”

白素柔聲地笑了起來。

她雖然沒有說甚麼,但是我卻知道,她是在笑我,因為沒有頭緒,心情激憤,而喪失了理智。我自己想一想剛才所下的結論,也覺得好笑。

白素道:“算了吧,別再為這種無謂的事傷腦筋了!”

我搖著頭道:“不能算!”

自然不能算,這件事,令人疑惑不解的地方實在太多,怎麼能算?

首先,張老頭是甚麼樣的人?他每天不停地敲打,是在做甚麼?何以他第一次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