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工結束了!”
我正在喝咖啡,望著咖啡杯:“張老頭不知怎麼樣,他成功了沒有?”
白素攤了攤手:“不論怎樣,我們總算已對一個可憐的人盡了力了!”
我苦笑著:“你說可憐的人,是指甚麼人,張老頭,還是那隻貓?”
白素道:“你怎麼啦?那不是一隻貓,是一個智慧極高的人!”
對這一點,我們已經沒有異議,自然無法再和她辯駁下去。自那一天起,我們就一直在等著張老頭的訊息,可是張老頭卻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
白素和她弟弟通了一個長途電話,據知,張老頭在那七天之中,所用去的電量,比他們整個工業組合所用的電還要多。
張老頭是不告而別的,連白素的弟弟,也不知道他到了甚麼地方。
又過了三天,郵差來叩門,送來了一隻大木箱,約有兩尺長,一尺厚,半尺寬,說得難聽一點,簡直像是一口小棺材。
當我們開啟那隻木箱之際,箱中所放的,赫然是那頭大黑貓!
當然,那頭大黑貓已經死了,它的毛色看來也不再發光,眼珠是灰白色的,我們將它取了出來,那不是標本,簡直已是一塊化石!
我望著白素,白素吁了一口氣,道:“成功了,他走了,只留下了一個軀殼,你看,這具臭皮囊多活了三千年,可是生命的意義並不在軀體上。”
我點了點頭:“這倒很有點超脫的味道,留下了軀殼,走了。”
白素道:“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那樣,不知自何而來,忽然來了,有了生命,但是沒有一個人能例外,每一個人,都要離開相伴幾十年的軀殼而去,也不知道到甚麼地方去了!”
我望了白素半晌,白素說得很正經,而他所說的話,也很難反駁。
我只好道:“別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只怕你也要入魔了。”
白素勉強笑了一下,將那隻化石貓,放在一個架子上。我道:“張老頭這人,很不是東西,他怎麼不再來看我一下?”
白素嘆了一聲:“你對於張老頭,難道一點也沒有懷疑。”
我吃了一驚:“懷疑?甚麼意思?”
白素仍然背對我:“我總覺得張老頭的情形,和這隻大黑貓是相似的。”
我直跳了起來:“你詳細說說。”
白素說:“我曾注意到,張老頭在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