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
“好了,粥好香呀。”桑從裡屋拿出三個碗,又變戲法似的端出幾碟小菜,青青綠綠的,上面淋著香油,看著都食慾大增。我也不客氣了,和小文端起碗就吃。
桑自己吃得特別少,但看到我吃得很香,她就很開心,桑的笑容很美,像綻開的花朵一樣。這種感覺對我來說是如此的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喝過粥後又和桑聊了會,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這時我聽到外面有捲簾門落下的聲音,我看了看錶,已經九點了,小文也困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桑也看到了。
沉默突襲而至,一種異樣的氣氛在我和桑之間結成,驀地,我似乎聽到了桑微微的嘆息聲。
“桑姐,我回去了。”
“好吧。”桑微笑著對我說。
我牽著小文的手走出去,外面起霧了,遠處的路燈如同螢火蟲一半。沒走多遠,聽桑在後面喊我:“陸寒。”
我轉過身,桑站在路口,她的面孔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依稀可見美麗的輪廓,在陰冷迷濛的夜裡格外的迷人。
桑只說了一句話:“以後要是沒事來我這玩。”
這句話已經是桑第二次和我說了。
我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走了十幾米,聽到桑理髮店的捲簾門下落“嘩啦”的聲音,頓時,我的心又感到了寂寞,難以排遣的寂寞。
那天晚上,我無心學習,輾轉反側,半夜,被身體的焦慮驚醒,慾望一波波的難以平息,在自蔚的時候,桑,一直在我腦海裡盤旋。
在Jing液射出的瞬間,我的世界一片空白。
十.天雖然冷了,但卻絲毫沒有影響我們找樂子,沒心沒肺的青春還在繼續。在那個世界裡,我活得即無比###又無比快樂。
2001年11月15日
上午有政治課,教我們的老師是文科十一班的班主任,一老太婆,對學生很苛刻,一上課,這也不許那也不許,動輒感嘆什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類的,其實她說的什麼社會的公平做人的原則我們都不信,畢竟我們不是活在玻璃罩裡,而她猶自說個沒完。實在太無聊了,我把雨橙的workman拿過來,揣在懷裡,把耳機從袖子裡通到手心上,再戴上薄手套,捂住耳朵,這樣就能聽歌了。雨橙最愛聽王菲的,最愛聽她的聲音,最愛看林夕的詞。這兩天雨橙的情緒好多了,我也沒敢再提那件事。
雨橙突然捅捅我,我心裡頓感不妙,抬起頭,老太婆果然站在我跟前對我怒目而視。
“交出來。”
“什麼?”我裝作很迷惑的問道。
“隨聲聽。”
“沒有。”
“哼,敢上可聽歌就不敢承認,拿來。”
“不給,老師您是教政治的,你不是經常教育我們,作為社會主義四有新人,是不能隨意的侵佔他人的財物嗎?”我懶洋洋的回答。
老太婆被氣的渾身發抖,摘下眼鏡,指著我:“行行行,你這樣的學生我教不了,我走行了吧。”說罷拂袖而出。
被這事鬧得我也沒聽歌的心情了,就把workman還給了雨橙,雨橙看起來很緊張,小聲地說:“要是老班找你,你可別說是我的。”
“瞅瞅。”我笑著說,“小人之心了吧,哥是那種人嗎?哥能做那種出賣兄弟的事嗎?”
“誰是你兄弟,煩人呢你。”雨橙心有慼慼焉,不再理我,趕緊把workman裝進包裡,埋頭刻苦學習了。
這時,我聽到後面響起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幾頭畜生。
“陸寒,你去找下老班吧,別把事情搞太嚴重了。”
“就是坦白是可以從寬的。”
前面的黎子和諾諾都轉過身,做關心我狀,我瞪了她倆一眼,不再理會,愛怎麼著怎麼著吧,據我所知,在老太婆教的幾個班裡,頂撞她的又不是隻我一家,她還不是正常來上課,嚇唬我!
看看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鐘下課,這會兒老班還不找我,說明他不在,估計是被人請去喝酒了,老太婆沒找到人告狀,肯定是很不爽。這會兒教室裡寂靜無聲,我坐直了身體看了一圈,大部分都在奮筆疾書,少數的抓緊時間補覺,我無心學習,翻起《詩經》,看到《王風。黍離》那一章: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十二點,電鈴準時響起,我和老肥苗子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一聽電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