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定力,元神歸位,真精寄舍,雙目不敢逼視,強自道:“姑娘你與我說話?”
萬里飛鴻宋明珠收起笑靨,但仍舊春風滿面地道:“呃!
同你講話!”
歐陽昭不敢正眼看她,一手弄著垂在身前的竹葉,訕訕地道:“有何見教?就請當面說明吧。”
萬里飛鴻宋明珠略一猶疑,娓娓地道:“我所要說的甚多,啊!”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啊了一聲,才又接著道:“你是不是看到過一幅錦箋?”
歐陽昭下意識,不自覺地摸了摸懷中的錦箋,愣愣地道:“是的,那錦箋是你寫的?”
萬里飛鴻宋明珠且不答他所問,又說:“湊巧得很,料不到柳暗花明莊今晚有了事,驚動這些武林高手親自駕臨,說不得是失約背信,我只好先打發了他們,然後再講了。”
歐陽昭聞言,忙道:“姑娘縱不找我,我也想與姑娘談談,因為……”
“這些事沒有早晚之分,而他們各位來之不易,巢湖雖大,也沒有他們立足之所,因此,必須先了結他們的事。”
“那麼?我的事要等到什麼時候?”
“自然要等到他們各位的事有了了斷之後。”
“哎呀,那要是不了斷呢?”
“怎會不了斷呢?他們是抱定信心而來,我們兄妹也是抱定誠意待客,全都不願拖泥帶水,自會以快刀斬亂麻的手法,儘速清結。”
智清道長與慧果大師互換了個眼色,雙雙開口道:“歐陽少俠,這位宋姑娘說得極是,你的事就請稍緩一步吧。”
歐陽昭無可奈何地嘆了口長氣,道:“既然如此,在下只好應命,但不知要到何時?”
萬里飛鴻宋明珠一本正經地道:“自然不出今晚以外。”
“不出今晚以外?”
歐陽昭絕想不到只是這短的時間,因為,此時到天明,也不過是兩個更次,以少林武當兩派的佛道雙寶,可算是武林大事,料定兩派是非收回不可,而料著以宋家兄妹的勢派,是不會將到手之物,輕易地奉還出來,這豈是三言兩語所可迎刃而解的事情。
因此,他說話的神色,透著疑雲叢生,全不相信的神情。
萬里飛鴻宋明珠怎會看不出他的意思,又道:“不算太久吧?”
歐陽昭自覺出道以來,從未遇到過岔眼之事,也從來沒有大驚小怪的失態過,像適才這等魂不守舍的失儀,可算是第一遭兒,不由十分尷尬地道:“不算久,不算久。”
萬里飛鴻宋明珠稍微提高了語音,叮嚀著道:“出了這片竹林,沿著小道盡處,那就是我的寄身之所,我替它取了個名兒,叫做瓣香小築,今晚我要在那兒接待這兩位掌門,你暫且回藏珍樓,一個時辰之後徑到那裡好啦。”
她像是一個十分周到的媽媽,叮嚀囑咐一個即要遠行的兒子一般,親切細膩,毫不牽強,但也聽不出什麼特別之處,不知是善意還是惡意。
歐陽昭哪有說話的份兒,只唯唯兩聲。
萬里飛鴻宋明珠早已轉過身去,對著一統教主宋士龍道:“哥哥,就請他們到瓣香小築了結吧!”
說完,既不等宋士龍的答覆,也不管慧果大師等是否應允,一飄身,雙袖拂起微帶香息的清風,徑自由竹林深處逸去。
歐陽昭雙眼凝神,目送她的身形去處,不由倒抽了口冷氣。
他心中暗自道:“這算是什麼功夫,簡直介於人鬼之間了,為何她的雙腳好像全不落地,是凌波御風,還是蹈空履虛?”
此時,一統教主宋士龍已對著慧果大師智清道長與羽化上人一拱手道:“二位掌門以及這位高僧,請到瓣香小築待茶吧。”
慧果大師與智清道長互望了一眼;十分懷疑暗暗點頭,似乎互相關照之意,然後也雙手合十道:“教主先行吧。”
忽然,白光一線,萬里飛鴻宋明珠的人去而復返,對著歐陽昭一揮手道:“咦,你愣著這裡幹嗎?去呀!”
歐陽昭十分不好意思,苦笑笑道:“我這就走。”
“慢著!”萬里飛鴻宋明珠喊住了他又道:“你知道為何要你回藏珍樓一行嗎?”
歐陽昭心想,你真把我當作三歲的頑童了,適才明明說過,要等把少林武當兩派之事了結之後,為何此時又來羅嗦,因此也沒好氣地道:“因為少林武當兩大名門正派的事要緊。”
不料萬里飛鴻宋明珠嫵媚地一笑道:“這隻算是說對了三分之一。”
她這一笑嫣然,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