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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左慈見阿荇懶得理她,還以為自己猜中她的心事,故而心情瞬間變得格外的好。可她心情好了,嘴上卻又開始毒舌阿荇了:“表姐也不要吃醋,因為啊,這醋吃了也沒用。”她打量 阿荇一眼,嘆了口氣,“這蒹葭吧,除了身世不如表姐,其它的,怎麼看怎麼都比表姐好。我要是皇太孫殿下,我也會選擇去陪蒹葭的。”

阿荇淡淡地道:“那表妹倒是說說,我怎麼就不如蒹葭姑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039 偶遇左慈·下

左慈哂笑,彷彿那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蒹葭相貌比表姐好看,腦子比表姐好使,手腕嘛,也比表姐厲害又狠辣。”左慈一拍手,“對了,聽說她還會醫術,還有一個能在武林中呼風喚雨的大哥。”

阿荇捕捉到左慈話中的某些意思。能在武林中呼風喚雨的大哥,這描述聽起來像是在說宋偃,只是宋偃與她倒似不怎麼相熟,不知這傳言究竟是誰放出來的,之前在醉仙樓時,不還是一個身世可憐的孤女嗎?而手腕厲害,無非是說蒹葭以卑賤的身份竟獲得當朝皇太孫的寵愛,完全是灰姑娘逆襲的經典。可手腕狠辣麼,阿荇就想不通了。便問道:“她怎麼手腕狠辣了?”

“她杖斃了你謝府公然違逆她的一個丫鬟。三十杖呢,那丫鬟血濺當場,三十杖還沒打完就斷了氣兒。”左慈一臉“你逗我呢”的表情,“別告訴我這事表姐你不知道。”

“這不可能,”阿荇搖頭,“我阿爹阿孃不會允許的。”

阿荇爹雖然在朝堂上素來手腕強硬又雷厲風行,但作為他的女兒,阿荇深知,阿荇爹與阿荇娘都是心地善良之人,尤其是吃齋唸佛的阿荇娘,平日裡連一隻小蟲子都不會踩死。在阿荇的記憶裡,謝府從來都是對下人體恤有加,從來沒有傷過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他們又怎會允許左慈一個外人傷了自家府中僕從的性命?

左慈聽到阿荇這般說,便有些奇怪:“怎麼?表姐是真不知道這件事?你自家府中的事情,怎倒還不如我一個外人瞭解的清楚?”見阿荇真是一臉不知的表情,這才與她解惑,“她是藉著你阿妹的手除去那個丫鬟的。要我說啊,你阿妹真是比你還……咳。”左慈清了清嗓子,她說話太快,差點把“白痴”二字說出口來。阿荇到底是她表姐,她最多會拐了幾道彎來隱晦地埋汰阿荇,一般倒不會把話說得太直白。頓了頓,她又道,“你難道不知道姨母已經禁了她的足,又罰了她去抄三個月的佛經?我聽說你們謝家的除夕家宴都不許她出席呢,這是真是假?不過,這已經是第二個月了,也快該放出來了。”

謝清葳和謝清蕤是謝府庶出的女兒。左慈自恃身份,看不上庶出的人,故而從來不與她們姐妹稱道。與阿荇提起她二人時,要麼是說“你阿妹”,要麼就直接喊名字了。

所以,阿荇不知她這回說得到底是謝清葳還是謝清蕤。

“我阿妹?清葳還是清蕤?”

“自然是謝清葳了。”左慈琢磨了一番,“莫不是除夕家宴她也有出現?”

謝清葳、謝清蕤與她們的阿孃在謝府十幾年,一向安分守己,對待阿荇娘和阿荇恭敬有加。謝清蕤倒是有些許小聰明,可謝清葳又膽小又木訥,阿荇倒不知她也會做出傷人命的事情來。就算是被蒹葭利用,但那三十杖的命令到底還是她下達的。

阿荇搖了搖頭:“這丫頭,心也太狠了。”

“說到底,罪魁禍首還是蒹葭。”左慈恨恨地道,“也不知道皇太孫殿下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個黑心黑肺的小賤人。”她見阿荇沉著眼不說話,便好奇道,“自半年前表姐解了毒之後,聽說又因偶感風寒病倒在床,可這一病斷斷續續的竟這麼些日子,我十次去看你,九次半你都不能見我,而且謝府的事情你倒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病的有多重呢,可我看了你這半晌……”她搖了搖頭,“怎麼都不像病入膏肓的樣子。表姐,你到底在做什麼?”

阿荇望著眼前一臉好奇的左慈,想了想,伏在她耳邊與她道:“表妹可知,如今謝府裡的那個我,並不是真正的我。”

“表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荇看了看左慈身後的僕從,欲言又止。

左慈見狀,心下了然,便揮了揮手,命他們走開。

阿荇與左慈所在的地點是一條巷子的入口處。巷子外的大街上喧鬧異常,而巷子裡卻是幽深而清淨。

左慈見自己的僕從皆走到巷子內距離她們幾十步遠的地方,恭敬地立著,這才疑惑道:“表姐,什麼叫做……叫做‘如今謝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