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弧度。他上前彎腰將她扶起,溫聲安慰:“別害怕,他們已經死了!”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就見大滴大滴的淚珠驀地從文心眼眶裡冒出來,滾過柔白的臉頰,如大顆大顆的珍珠“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無憂迅速掏出紗巾,一遍一遍的揉去她臉上的淚珠。可它就像開閘的洪水,一時間噴薄而出氾濫不止。
無憂秀眉微蹙,伸出的紗巾正欲離開,便聽得文心嗚嗚說道:“無憂……我們,我們殺人了……我們殺人了啊!怎麼辦?我們會,會坐牢,不不!會被槍斃的!……也許是注射……”文心渾身不停的顫抖,雙眸大睜望著無憂,琥珀色的雙瞳淚光閃爍,一臉驚恐無助。無憂眸光微閃,他雖然不懂什麼叫槍斃注射,卻也知道不是好事。
他輕輕把文心攬進懷裡,在她耳邊一陣安慰:“沒事,沒事,他們死有餘辜。如果他們不死。我們就得……何況人是我殺的,與你無關……”他的嗓音清澈柔和,如春風拂面,流水潺潺,彷彿能洗淨人的靈魂。
可誰知文心聽完一把便退出了他的懷抱,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狠狠地說:“誰說是你殺的!?是我!是我!怎麼能怪你?”文心知道毒是他下的,但是在她心中,無憂柔弱善良,單純乾淨的幾乎不摻一絲雜質!她甚至可以忽略他的所有缺點,又怎麼忍心責怪他?只怪自己保護不了他,還連累他為自己殺人!
文心嚶嚶哭著,想到自己無端招來禍事,心下悽然。又想到這裡是毫無人權可言的時代,他們不死,就是自己和無憂死!她很怕死,更害怕無憂死!
想通了,淚也不流了,只是眼睛紅紅,說話也抽抽噠噠的:“無憂……我害怕,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無憂本來還挖空心思的想著安慰詞,看到她不哭了,也放下心來,溫柔地說:“好啊,不過,你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於是轉過身子,又是一陣忙和……
文心心下平復不少,聽了他的話也微感好奇,等湊過去看時,只見小半壁雪白的牆上已用金色繪出了一株蘭草!悠悠蘭草,空靈脫俗,迎風舞動,幽芳逸韻!可那勾勒的金色線條卻讓它美的華貴,美的妖嬈囂張!
文心淚眼撲朔,呆呆看著。心下不解,卻也無暇追問,只想快快離開。於是拉著無憂又是一陣飛奔……
夜色悽悽,微雨濛濛。兩旁的樹木交錯搖曳,沙沙作響,在無月的夜晚一片暗影重重,乍看之下,猶如夜行的鬼魅。
文心和無憂奔跑在泥濘的道路上,泥點飛濺,弄得一身狼狽。
好不容易看到不遠處隱約閃爍的燈火,兩人一陣心喜,更是加快了步伐。
老漢提著油燈,開啟破敗木門。只見是兩名衣著狼狽的少年。雨水早已溼透了他們的衣裳,鞋子上滿是泥水。他稍稍提高油燈,微弱的光線照在他們玉白溼潤的的臉上,隱隱泛著溫潤的光。
這大半夜的,雖奇怪兩人的突然出現,卻也不多問。況且他們身上流蘊著出塵飄逸的不凡氣質,老漢斷定他們並非歹人,自然也願意招待。
兩人換了衣服,草草吃了點東西便上床睡覺了。
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兩人繼續趕路。
昨夜文心怎麼也睡不著。每每閉眼,就想起一屋子的屍體,心中寒意頓起。
她想起那天茶棚中死去的四個漢子,又想到梁斌淫邪的嘴臉,心下大意兩人尤為出色的外貌漸感不安,便問起無憂是否有什麼易容之術,比如人皮面具什麼的。誰知他說沒聽過有這種面具。只知道易容就是在臉上塗一些特製的藥水粉末。雖然效果不錯,但塗上去油膩膩的極不舒服。
兩人都有嚴重潔癖,自然不願意頂著一臉粉末出門。於是也只能作罷。
只有文心一開始便故意將眉毛加粗,只是效果不明顯,兩人一出現,還是引得人群紛紛側目。
文心又想到利用白紗蒙面,可事實證明,那會更惹人注意!
她一陣哀嘆:“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這天正午,兩人進了落月鎮。
此鎮比山陰鎮略大,兩名少年左顧右盼,看見前方一家客棧,便一頭紮了進去。
此時大堂中已坐了大半的客人,邊吃邊熱烈的討論著什麼。爭辯之聲一個高過一個。他倆一進門,便如投進沙粒中的珍貴寶石,光華耀目,自然引起了滿堂注視。
但當兩人坐下點菜時,打量的目光也紛紛消失,大堂又是一片喧囂!
飯菜已上,兩人吃的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