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優美如舞蹈!看得畫舫中人拍手叫好!
文心暗自平復驚跳的心緒,還好自己反應不慢,堪堪躲避了一場糗事。又聽得掌聲,便疑惑的朝那人看去!卻是一位身著華服的窈窕少女!她輕輕款款地步上前來,一手提著亮紅色提花緞面羅裙,水袖下皓腕微露,一串金玉鐲子隨著手腕的起伏叮鈴作響。姿態嫻靜貴雅,含笑的眸中卻閃著一絲倔強與驕傲,一看就是出身名門的大家小姐!
怔愣間,少女清脆的聲音緩緩響起:“傳聞林公子雅人天成。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見過之後才知道……”言於此,稍頓,一抹輕笑浮於臉容,梨渦頓露,煞是動人。未言之語也一字字吐出,“此——言——差——矣——”
文心一個激靈,莫非她叫自己上船,為的就是批鬥一番?
心念流轉間,另一低沉之音卻自內而出:“西陵——不得胡鬧!”語氣慵懶閒適,隱約透著責備。
文心一呆,敢請畫舫主人並非眼前少女?只是這聲音,似是在哪兒聽過……
沒等她進一步思索,這名為西陵的少女便狡黠一笑,掀起翠色珠簾,對簾中人埋怨道:“表哥,西陵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何必當真呢!況且林公子有恩於我,西陵豈是以怨報德的小人?”
文心隨她的視線向裡望去,一位男子斜斜倚靠於圍椅中,俊目修眉,鬢若刀裁,周身氣度高華,不是趙公子是誰?
那身旁的少女必是其表妹蘇小姐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這回她可是遵照楚楚的指示沒有隨意招惹別人。只是這場偶遇卻是出乎所料!
文心心下無奈,面上卻是笑意盈盈。她走入其中,對趙公子微微一禮,說道:“原來是趙公子,沒想到分別十餘日,竟然又在異地相遇,真是巧啊!”
趙公子濃眉一挑,堅毅的薄唇輕輕抿著,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瑩白修長的手指交握,來回撫摸著左手小指上的祖母綠寶石,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人道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不知趙某與林公子是否算是有緣之人呢?”
趙公子端的是龍章風姿,天質自然,而這番話說得卻是曖昧不明,若是聽在其他閨中女子耳裡,必是臉紅心跳,羞澀不已。可現下的物件卻是男裝扮相的文心,一時間弄得她不知所謂,只有呆呆的站在那兒……
蘇小姐卻是撲哧一笑,打斷了這種尷尬的局面。她微微不滿的說道:“表哥,你可別逗林公子了。”說著,忙招呼文心坐下,喚侍女沏了茶奉上,便說道:“西陵終於見到救命恩人了。多謝林公子的搭救之恩,西陵感激不盡。”說罷,微微欠身,盈盈一禮。文心連忙起身相扶,忙道:“不敢當。”
西陵並不勉強,她順勢而坐,端起瓷杯輕呷了一口,合蓋道:“表哥不是留了塊白玉牌在公子手中麼?既然來了京城,怎的沒來煙鎖樓找我們?”語氣似是輕快,卻隱隱摻著埋怨。
文心心中“咯噔”——果然問罪來了!
於是溫和回道:“在下今日剛至臨安,還未來得及找尋煙鎖樓,便被街上遇到的幾位舉子叫住,一時興起便隨他們來此觀戰。”文心已想好說辭,自是不慌不忙。
西陵聽後雙眼一亮:“可是煙波湖畔的南北舉子對決?”
文心頷首:“正是。”
豈知西陵更是驚喜不已:“怎麼樣?何方勝了?定是南方舉子!西陵是相當看好南方代表裴羨玉啊。此次殿試他必得前三甲無疑!”一番話說的是自信滿滿,仿若自己就是裴羨玉本人。
文心心中瞭然,裴羨玉出身士族名門,人物更是俊秀儒雅。而剛才的幾番對子卻是看得出其才高八斗,文采風流。與西陵實在是天造地設般的一對。小姑娘心生愛慕,自是無可厚非。
於是歉然答道:“在下未等比試結束便先行離開,對於結果確實不知。但觀南方舉子各個才思敏捷,想輸也難吧。”
西陵笑著附和:“說的有理!不過……林公子此次上京,可也是為了國試?”
文心看出西陵神色中的欣喜,自嘲地笑道:“在下一介凡夫,手上功夫是有那麼點兒,紙上功夫卻是羞於見人的!怎可與此次應試考生相提並論?”這番話說得甚是實在——想不到自己在現代讀了十六年書,來到封建古代卻連個國家考試也無能力參加,實在可悲可嘆!
但聽的人卻是不贊同了:“林公子何必自謙。陳國國內何人不知林公子大名,何人不曉林公子才智卓絕,玉質天成?你說自己與此屆考生不能相比,西陵是否可以理解為公子不屑參與國試?”
西